夜歌舞升平,肆意纵情声乐,朕心头不喜,这才比对着那些官员,隔三差五的在后庭中举办宫宴,他们不是喜爱举宴欢聚吗?朕偏要将他们拘在后庭之中,有酒不敢肆意喝,有舞只许眼观而身不得动,朕高坐庭前,看着那些个老家伙脸色,别提多畅快了。”
“官家皆是为了奴,这才背上喜宴无度的名声。”
“与你何干?是朕生来不喜那些个官僚做派,这些个先帝留下的老臣,越发倚老卖老了。”官家眉头轻挑,这是发怒的前兆,侍从不敢接话,半响才听得耳中传来微沉的声音“廖述雄之女可探到送往何处了?”
“探子回报,昨夜出城车辆非廖小姐所在,只怕此刻应还在廖府,而棺中之人已验明乃是廖相府中歌姬,与廖家小姐有三分相似,可要奴寻一对老者上门寻亲?”
“罢了,容他把这场戏唱完,朕倒想知道他到底打了什么算盘,竟狠心让嫡长女炸死,被撤了官碟,这廖家小姐,可就真成了活死人了。”官家说罢,起身弹衣,刚出殿外便有两宫女候着。年长的宫女是皇后身边的老人,上来便言明了来意“皇后娘娘新酿的青梅酒今日开坛,邀官家一品。”
“青梅做酒,朕定要前去尝尝。你在此处又是作甚?”官家转头问那个略微面生的侍女。
“安娘子早起发病,奴本想禀告皇后娘娘,正碰见嬷嬷来寻官家,想着官家平日里对娘子的宠爱,便自作主张的跟着一道来,同官家说上一声。”
“朕又不是太医,寻朕何用?此次便绕你一次,下次勿在自作主张了。”说罢官家已然提衣走人,徒留小丫头一人泫泫欲泣,不知该如何同宫中的嬷嬷回禀。
红墙黄瓦,百花谢尽,草木褪绿,冬日速增万物萧条之感,若不是墙围里,那一颗颗金黄的柿子,这偌大的大宋皇城,便也只剩下一股死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