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稳固,除关外冬日有敌国军民骚扰,总体还算安稳,不管是为你好还是为百姓好,内战总不是什么好东西。”如今江歌儿虽身处时代颠倒的时空里,可总的历史走向却不会大变,不分南北朝,宋代一共经历了三百一十九年,历经十八任皇帝,同为赵氏宗族,宋朝立国三百余年,二度倾覆,皆缘外患,是唯独没有亡于内乱的王朝,如今元朝不过刚成灰烬,朝堂中,身为前朝遗臣的文人们,还未白了头,真正属于宋朝的荣光还未到来,若是造反,绝以失败告终。可这些话如何能对丁禹兮言明?自穿越以来,丁禹兮顾着前身的情分,处处对自己多加照顾,自己虽有意保持距离,但不得不说,确是受丁禹兮恩惠许多,眼睁睁的看着他去做不可为之事,自己亦于心不忍,想着今夜小楼无人,倒不如直接些劝上几句,可丁禹兮是个野心勃勃的男子,猛然间闻得江歌儿此言,总要问个为什么,这也算是间接承认了他的野心。
江歌儿不愿露出自身底牌,仅以一诗回绝“峰峦如聚,波涛如怒,山河表里潼关路。望西都,意踌躇。伤心元清经行处,宫阙万间都做了土。兴,百姓苦;亡,百姓苦。”
“兴,百姓苦;亡,百姓苦!”丁禹兮嘴巴轻念,胸中已然有波涛涌动,不敢直视江歌儿,远处星辰浩瀚,翠色的竹海在风中翻腾,身居高处的感觉该有多豪情万丈,可是竹地里安稳生长的小花小草,为一个人的野心,而无辜牵连,也是应该吗?
江歌儿见状本不该多言,可若再深劝只怕适得其反,只得冒着寒气下楼,煮了些酿糟汤圆平稳心绪,途往廖如玉下榻的房门经过,虽已灭灯,可窗下时有人影在动,想来也不是什么省油的好灯,自己还得万事小心些,好在檀哥儿福伯等人,自己已托付给颜子玉照料,也能给自己省不少心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