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祖父往日的情面上,亦或是贪图声望,皆不是因你自身品德而求娶回家,故而这段姻缘并不得我意,我本不欲江你嫁入平家,可现下,祖母亦替你张罗不到什么好亲事。若平家忌惮你祖父定然尊你,你到平家倒也不会太受委屈,若你兄长将来入仕,平家便要借势,你的日子便也能好过许多。”
“祖母不必忧心,那原哥同我一同长大,祖父再世时,他常来求教,我瞧他呆呆傻傻的,很是憨厚,必然不敢欺辱孙女,若是他敢对孙女不敬不亲,孙女自会请离,绝不折辱于他平家。”
“你说的什么浑话!女子名节,当重于一切,怎能说请离便请离!”颜老太太怒目圆睁,显然是被孙女惊世骇俗的想法给震住了,心里暗暗后悔蒋其嫁入平家,以免折辱颜家声名。
颜子樱见其不悦,立马吓得住嘴,乖乖奉了热茶与颜老太太,见其息怒,忙不迭的告退逃回自己的房间,待见得桌上官媒送来的“草帖子”心又开始怦咚怦咚的乱跳起来,羞得自己满脸。
颜老夫人呆坐在厅前,望着跟前略微黝黑的牌位,不禁失语。
艰难的收拾了两日,传旨的五皇子总算姗姗来迟。偏远地区难得迎来天之骄子,百姓们群情涌动,官商百姓难得齐心协力,出钱的出钱,出力的出力,把整个闽洲打扮得簇新光鲜,躲在竹楼里呼风唤雨的丞相小姐,日日打扮温婉的守在江歌儿跟前,只求能见心上人一面,非是千金小姐舍得下脸面,只是自己从京中假死逃婚至此地,五皇子却迟迟未按约定露面,自己身为“已亡故”之人,又不敢去信询问其中缘由,生怕坏了大计。
可自己在穷乡僻壤一呆数月,五皇子音信全无,若不是几日前父亲托人来信,言明自己被官家勒令养伤,一应事务皆有自己堂哥廖文青代理,自己还被蒙在鼓里,可廖家既然已经选了这条路,便得不计代价不择手段的跟随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