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她是个心地良善之人。
“莫不是嫌少了?”颜子樱嘟嘴问道。
“怎会嫌少,只是这京中繁华,到处都要使银子,你一个女儿家,还是要留些银子傍身才是。”
“这你莫要管了。”颜子樱将一袋银两硬塞入江歌儿手中,见推辞不下,便只好先收起来。
“给我个家学地址,待这两日安顿下来,便送这小哥俩上学去。”
“颜氏家学落于东市,入得石牌门,寻人一问便知。”
“如此,我便记下了。”江歌儿言笑晏晏的别过颜氏兄妹,寻一茶馆小坐,待笋哥儿回应,二房叔婶早已蠢蠢欲动,特别是二婶子见娘家产业犹在,兴致勃勃的想要回娘家避难,王仲大抵还要些面子,视而不见老婆的殷殷眼神,几次三番的路过岳家产业,可眼看着日暮西山,江歌儿还未寻到落脚之处,心里也开始摇摆了,在第五次路过岳家酒楼时,忍不住跟江歌儿等人告辞,只推说许久未见岳丈,先行上门拜访。江歌儿自然乐意之至的放了行,少了两个拖油瓶,何乐而不为?
待星子隐隐在天空擦亮,街坊的烟火四起,笋哥儿这才满脸大汗的跑来“小姐,在南市寻到一间铺子,带了个小院和阁楼,勉强能住下六人,一年租金要价三百余两,可要?”
“且去看看。”江歌儿一行人浩浩荡荡往南市去,魏避着人群,装捡那僻静小路走去,也不知弯弯绕绕走了多久,总算到了目的地。
铺面在南市底端,算不上是什么好位置,地方还算大,有小院一座,阁楼和廊坊都可住人,院里有个大大的石磨并一口水井,大抵从前是做豆腐生意的,平日里用担子挑了沿街叫卖,倒也无需考虑什么好位置,牙人带了屋主在院中候着,是个嬷嬷打扮的女子,想来也是大户人家的产业,随意打发了个贴身嬷嬷来谈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