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跪下便哭。
“怎弄得这般狼狈,跟着的嬷嬷们呢?这般不尽心!可是嫌脑袋长肩上太累了。”
“皇帝舅舅,不关嬷嬷们的事,是这个江歌儿!像发了疯一样,一见面就把我推到泥坑里,弄脏了太后姑母送我的金缕衣!臣女气不过,这才挥鞭打了她!谁知……谁知她竟然告到了御前。”
“郡主殿下,臣女在何时何处推你入泥坑?”
“就在刚刚!”金珺梗着脖子,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模样。
“可民女和五皇子过来时,郡主身上还干净着呢!众人若没污了心肠,定然会为民女作证,莫非民女还有分身术不成?”
“你强词夺理。”
“是郡主殿下以权压人。”江歌儿丝毫不让,若是天天在这强权之下苟且偷生,还不如死了回现代干脆,什么昭仪郡主的,谁爱伺候谁伺候去!
江歌儿冷眼看着安玉柔瑟然的跪在角落,锐利的眼神卻如利箭,时刻穿过自己的胸膛,那个在绿蕉白墙下追着自己要蛋糕吃的姑娘,终究是不在了。
“好了,小女儿间的争执罢了。”官家一锤定音,显然并不打算为江歌儿讨个说法,官与官间还讲究个相护之情,何况皇家?江歌儿本也没抱多少希望,既然官家欲大事化了,她也甚意外,不过仇还是要报的,她可不是什么以德报怨的谦谦君子。
“来人,带这位歌儿姑娘下去换身衣裳再来吧。”
“诺!”内侍应声过来,丁禹兮偷偷的塞了瓶金疮药过来“这个药便是你改良的加强版,止血效果甚好。”
“多谢。”
“金珺,如今你是越发的胡闹了!莫不是想让朕送你去漠北与你的父母团圆?”待江歌儿走远,官家这才沉脸喝道。
“臣女无错,本就是她先招惹的臣女,否则这宴中贵女无数,臣女为何偏偏跟她过不去!”金珺胡搅蛮缠,不知自己错在何处。
官家颇为头疼的看了丁禹兮一眼,刚才塞药的动作自然难逃官家法眼,这个金珺从小便中意丁禹兮,可金珺家已然掌了漠北的兵权,如何还能与驻守西部的承煊候府联亲,若真成全了金珺的心思,只怕自己屁股下椅子也该坐不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