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煜可不知道雪颜汐的内心活动,他整理了一下心情,开始讲起自己的故事。
“我是大越国兴国侯之嫡长子,母亲在怀孕之时意外中毒,更是在我很小的时候就去世了,之后父亲另立新的侯府夫人。我自生下来起便体弱多病,从小因为身体的原因,侯府一干人等避本王如蛇蝎。父亲也因为母亲的关系,不愿与我亲近,整个侯府只有姑母和母亲生前留下的几个照顾我的待本王很好……姑母出嫁之后,我便直接入了伍。
好在我这身体状态虽然不佳,但也没到要死的地步……也许是不甘于这身体的拖累和不甘心被如此对待吧!本来几经绝路的我愣是闯出了一片天地,并被君上封为宸王,并赏下这宸王府。自此,我再未回兴国侯府住过,与他们算是陌路……”沈煜的语气似乎没有什么波澜,就像是在叙述什么平常的事情,说话的语气也有所柔和,也不再以本王自居。
但雪颜汐还是从其中感受到了些许的落寞。
一个自小失去母亲,新继任的嫡母定是看他不顺眼的,父亲又不疼爱,唯一疼爱他的姑母也在不久后出嫁了,难怪他会以一己病身,毅然决然的入伍征战。
一个病魔缠身的人,在那嗜血的战场上,能活下来已是幸事,更遑论他还以一己之力博得这王爷之身,这其中所受的艰难和苦楚,可想而知。
世间哪得安美好,绝处逢生百回难。
战神的名号,不是功勋,不是称谓,是血泪。
“怎么?看你这表情,可是同情、怜悯本王?”沈煜不是没有看到雪颜汐眼神中流露出的不忍,只是他并不是个会博取同情的人,就像他一路走来,顽强活下去已成了他的执念。
“同情和怜悯是给予弱者的,你不是弱者,在我心里,你是打不倒的!”雪颜汐摇了摇头,解释道。
她…真的这么想?
突然间,好似有什么东西直击沈煜的内心,一种难以言明的感觉充斥着他的内心。
两人对立而视,就这样你看着我,我盯着你。
“郡主和王爷这是怎么了?怎么都停了下来?要不要阿伊娃过去提醒一下?”阿伊娃和阿蛮、墨竹距离那两人尚有一段距离,所以她不知道前方发生的事情,只是见两人突然停下,并开始对望,有些觉得奇怪。
“你还是老老实实的在后面呆着吧!主子自然有主子的事情,你瞎操心什么,有事主子自然会吩咐你的!”阿蛮拉住了阿伊娃,告诫道。
对于这样天真的阿伊娃,阿蛮忍不住暗自翻了个白眼。
墨竹本想出声提醒的,见有人先说了出来,他也不作声了。
他的耳朵很好,虽然离得远,但前面发生的事情,多少还是听到了些。他惊讶于主子会将这些事情告知王妃,更惊讶主子的态度。
不过作为主子的近身随侍,他知道什么该多,什么不该多。
后追来的苏湛打破了两人的对视,他很不开眼的将沈煜拉起,拉着他先一步去往宴席处。
“郡主,这…”阿伊娃被吓愣住了。
“好了,我们也快些过去吧!”还是雪颜汐先回过神来,摇了摇头,这才跟上。
一众人皆往前走去。
御花园。
沈煜早就被苏湛拉着去了别处应酬。
独留下雪颜汐,闲来无事,便在御花园的某个僻静角落坐着。
“阿蛮,你知道有关兴国侯的事情吗?”闲着也是无聊,加上刚刚听到的有关沈煜的事情,雪颜汐决定问一问阿蛮。
“兴国侯的先祖乃是跟随大越开国皇帝打下江山的功臣,因为立下赫赫战功,被封为兴国公,世袭罔替,可惜后人没有再立大功,传到上一代,变成了兴国伯。不过爵位虽然降低,但多年经营形成的世家势力却依旧在那保持着。之后,这一代的兴国伯征战沙场,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