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面面相觑,不敢作声,审配开口道“大公子虽然为三公子所伤,但事情已经过去,人死不能复生……”
文丑又暴喝一声,打断审配的话道“没错!事情已经过去,人死不能复生!但是,做弟弟的就不能来给哥哥戴孝扶柩吗?
害死胞兄就没有一丝愧疚吗?来他兄长面前道声歉总可以吧?”
袁熙见文丑冲袁尚发难,正中下怀,心中暗爽,乘机道“文将军也说得不无道理,这个,纵有恩怨,人死为大,何况还是亲兄弟?”
说罢,袁熙转过身子,对跟在后面韩猛道“烦请韩将军去将我三弟请来,跟他说我袁氏子侄,不至于连这点礼节都不懂!”
袁尚正在府中生闷气,忽听亲随说韩猛求见,连忙召见道“韩将军有何要事?”
韩猛躬身道“主公让我们来请三公子去城门一起迎接大公子灵柩。”
袁尚勃然大怒道“岂有此理!若非那狗娘……呃,大哥与我作对,河北局势何至如此,他袁谭是袁家的罪人!我为什么要去迎他?!”
韩猛摇了摇头,厉声喝道“主公让我带话给你说纵有恩怨,人死为大,何况是亲兄弟?袁氏子侄,不至于连这点礼节都不懂!请问三公子到底是去?还是不去?!”
袁尚见韩猛发火,心中畏惧,只好披了孝服,随韩猛去城门去迎接袁谭灵柩。
此时的南城门外,已是人山人海,除了文丑的八百亲卫,还有袁熙手下的官员,还有很多的看热闹的吃瓜群众。
“来了,来了……”
“那就是袁尚三公子啊,长得还挺俊的,怎么就把自己亲哥哥给杀了呢?”
“唉,这年头,长得这么俊的人也会弑兄,真让人失望啊……”
“可怜了一副好皮囊,里面装的全是草,真是草包。”
“草包也就算了,还这么狠毒,连胞兄也杀,怎么下得去手?”
随着袁尚的走近,众人自动闪开一条道来。周围群众的一声声议论声传入袁尚耳中,让袁尚非常愤怒,他真想对着全世界大喊一声“老子才是合法继承人!”
可是他不能喊,知道喊了也没用,灵柩里躺的是他大哥,大汉以孝治天下,讲的是“长兄为父”。全世界都没人会听他解释。
他也想说当初袁谭一样想要杀自己。可是,没有人会理解他,没有人会同情他。
“人死为大”,群众会更同情做为弱势群体的文丑等护柩亲卫。
袁尚脸色铁青,咬了咬牙,握了握拳头。
从小到大,何曾受过如此屈辱?袁尚眼神阴鸷地看了一眼周围的群众,心中暗暗发誓,一定要夺回属于自己的权势,然后将这些无知的人群全部杀死,以雪今日之耻!
忍了又忍,袁尚脸色铁青地走到袁谭的灵柩前,跪在地上磕了三个头,然后站起身,转身欲走。
“且慢!”文丑暴喝一声,叫住了袁尚。
袁尚豁然转身,以手指文丑道“姓文的!你想怎样?”
文丑喝斥道“你攻伐青州,害死兄长,就没有一句话要说吗?”
“我攻伐青州,是因为他不听我号令,我才是父亲临终时指定的继承人!若不是你这个奴才护着他助纣为虐,他又怎敢不听我的号令?”袁尚再也忍不住心里的怒火,指着文丑破口大骂道。
文丑上前一步,冷笑一声道“哼哼,你可曾为河北有过何种贡献?可曾像大公子和三公子一样立下赫赫战功?
我记得你唯一一次带兵,就被王嵩给俘虏了,还因你的愚蠢,使五路联盟攻打王嵩的战局毁于一旦!
你除了凭一副好皮囊征服了无数女人之外,你还有什么拿得出手的业绩?
老主公如此英明,又怎么选择你做河北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