形势并非绝境,而是出现了重大转机,于我军非常有利,大可不必有颓废焦灼之心,更不可有降曹之念。”陆逊向孙权施了一礼道。
孙权没有说话,张昭皱了皱眉,抢先斥喝道“今魏王拥兵百万,将列千员,龙骧虎视,天下无人可与之争锋。夏侯渊三十万大军南下,不过月余时间便平吞江东,我军屡战不胜,主公不降,该如何自处?汝一无知小儿,胎毛未褪,岂可在此胡诌庙堂军国大事?”
陆逊并不生气,笑了笑道“昔高皇帝数败于项羽,而垓下一战成功,此非韩信之良谋乎?夫信久事高皇,未尝累胜。盖国家大计,社稷安危,当有远谋也,岂可因一时之失利而轻言放弃?
周都督遗书,已料定今日之局,可曾说,如兵败退往南海,便干脆投降了事?”
张昭被气得吹胡子瞪眼,却又无言以对。虞翻开口道“伯言以为曹操何人也?”
陆逊道“名为汉臣,实为汉贼也,可有疑问?”
虞翻道“非也,汉传世至今,天数将终。今魏王已据天下中枢,人口二千多万,占有天下人口将近三分之二,天下士民尽皆归心。我江东据一隅之地,强欲与之争,正如以卵击石,安得不败乎?”
陆逊仍旧语气平稳,淡淡地道“此乃无父无君之言也,非为臣之道也。今曹操祖宗叨食汉禄,不思报效,反怀篡逆之心,天下之所共愤;汝等乃以天数归之,真无父无君之人也!主公一时受挫,汝等便欲行反篡之心,欲挟主公投敌,实乃不忠不义之徒也!”
陆逊的话,让孙权心花怒放,不过,身为上位者,孙权早学会了喜怒不形于色的本领。
孙权轻咳一声,以手拍案打断了堂上的争论,厉声道“本公刚才说了,让伯言有话但说无妨。汝等且待伯言把话说完!”
众人见孙权发火,再不敢言。陆逊向孙权又施了一礼,这才开口道“主公,数日之前,曹刘联军尚有四十万人日夜强攻韶关,如今只剩二十万人,这就是转机!
虽信息不通,但我敢断言,王嵩为了策应我们,已经出兵猛攻曹操和刘备的西北防线。中原大战已经就此拉开序幕,然道这不是我们江东的转机么?”
孙权道“可是我军只剩十万人马,而曹刘在韶关之外仍有二十万人马?我军压力不小啊,要想反攻江东,兵力不足,更是难上加难。”
陆逊道“王嵩既然与曹刘开战,必不愿失了主公奥援,有主公在南边牵制曹刘,王嵩也会压力小很多。如我所料不料,数日之内,必有幽州水师来援。”
孙权又道“那么,反攻江东之事如何?”
陆逊道“不可操之过急,以我军实力,北伐收复江东失地有些为难,但若攻取交州则易如反掌,可先取交州以为根基,经营数年,然后相机而动,徐图荆南及江东,以成霸业。”
孙权闻言精神一振,又问道“韶关二十万曹刘联军,如何驱逐?”
陆逊道“吾有一计,可击败此二十万敌军,但欲行此计,当先除内奸,否则,谋事不密,反为敌所败,连南海郡亦不保矣。”
孙权沉默良久,又问道“伯言,莫非你已经知道内奸为何人?能否为本公查明此事?”
陆逊道“尚未确定内奸人选,但已有一些推断,愿为主公一试。只是下官位卑言轻,需借主公宝剑一用。”
孙权大喜,解下佩剑交给陆逊,对在堂官员说道“陆伯言持此剑,代本公行事,凡我军政人员,有阻挠者,可立斩之!”
陆逊对孙权大声拜谢之后,双手高举孙权佩剑立于堂中道“堂上诸位,不论文武,有认识周瑜府上医者名叫张愈者请出列!”
堂上众人,很多人与周瑜相熟并见过周瑜的私人医生张愈,二十人中有八人走出队列站到中间。
陆逊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