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他的人,像是陀螺,不停的旋转,又像是流星,划破了天际,重重的撞在了虎跑山上。
撞出了很大的一个洞,而他就永远的埋在了洞里。
“李少爷。”虎跑山的树林里,王若谷不停的奔跑着。
他的嘴里不停的哆嗦,不停的念叨着这个名字。
这个比死神更可怕的名字。
“有些狼狈啊,老师。”汴梁解开了杜识青手上的金蚕丝。
那些卫兵们,被他一个“滚”字给打发了。
杜识青笑着,他很开心,这位他最看重的学生,总算没有来迟。
至于狼狈什么的,哪都不重要了。
可是,他脸上的笑容没持续多久,立刻就僵住了,就像突然而来的寒冷,冻结了他脸上的笑容。
汴梁很奇怪,他回头望去,见刘落正紧紧的和宋云抱在一起,两人都露着后背,显得有些滑稽,又相当的感人。
宋云在哭,刘落在哭,刘落的两名手下也在哭。
那一刻,汴梁仿佛听到了杜识青的哭声。
不在脸上,而在心里。
“不要当咸鱼。”汴梁安慰杜识青。
他知道情之为物,旁人是很难给予帮助的。
或许自己应该劝他放弃,只是这样的话,他说不出口。
汴梁的话还是起作用了,杜识青僵硬的脸上挂上了苦笑。
他回味起刚才汴梁说的话,人若是没有梦想,那和咸鱼又有什么区别。
可是这个梦想,比当咸鱼还难啊。
不过,作为老师,他终究是个洒脱的人,他说,“梦想是一定要有的。”
汴梁觉得这话很提气,他正想再鼓励他两句,结果,杜识青又说,“咸鱼也是一定要做的。”
汴梁顿时有种想打人的冲动,这个家伙,是想当个鸵鸟,敢想不敢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