垂花门,就见一面身穿道袍的老者正一脸清冷的站在正厅的门前。
“呵呵。”老年文士轻笑了两声,向前急走几步拱手施礼道“景轩公一向未会,别来无恙。”
站在正屋门口的老人正是大明工部主事陆澄源,而两次拜访,此时正一脸微笑的那名老年文士则是前南京刑部郎中李廷谏。
陆澄源脸色有些阴晴不定的看着躬身施礼的李廷谏,犹豫了一下才微微拱了拱手。说道“还好,请李郎中书房叙话。”
走进书房的两人,分宾主落座之后,那名童儿送上两盏清茶,便退了出去。
停了片刻,陆澄源微微皱着眉头说道“李郎中几天之内两次来访,可是有什么要事吗?”
李廷谏笑了笑说道“早年京城一别,匆匆十数载。一直听闻景轩公刚正不阿不屈附权贵,老朽甚是敬仰,所以特来拜会。”
“不敢当。李郎中便只为此事?”
“啊,到也不全是”
陆澄源又皱了皱眉头,声音清冷的说“李郎中有何事,还请直说。”
“也好,在下这里有一件可名扬千古的好事,想要送给景轩公,不知您想不想要?”
陆澄源上下打量着李廷谏,冷笑了两声,说道“名扬千古的好事?呵呵。但不知李郎中所说的是什么好事?”
“搬到阉党,还大明朗朗乾坤。”
陆澄源先是一愣,随即一脸揶揄的看着李廷谏。
“怎么景轩公不相信?”
“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李郎中和邹元标,邹南皋是同乡吧?”
“确是同乡。而且,邹南皋还是我儿子的授业恩师。不过,我却不是东林之人。”
“李郎中是不是东林党人,都无所谓。你可知,现在朝中一党独大,那魏厂公一手遮天”
“我当然知道!”不等陆澄源说完李廷谏便接过话头,“那魏忠贤蒙蔽圣听,朋比为奸,欺压良善,构陷冤狱,阻塞言路,致使吏治败坏、民生凋敝。长此已久,大明江山必亡于那阉人之手。”
看着侃侃而谈的李廷谏,陆澄源眼神微微变了变,随即他冷笑了一声说道“李郎中未免太过危言耸听了吧。再者说,我一个小小工部主事,又如何管得了这天大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