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启皇帝刚刚继位之时,也曾有过众正盈朝朝野清明之时。可是,后来先帝被那逆阉魏忠贤蒙蔽才让一众名臣贤士或死或被罢免出朝,最终朝中仅余上于兄这样极少的忠臣。”
听钱谦益提起往事,吴宗达不禁叹了口气。
“上于兄,前事不忘后事之师。你我不能让这种事情再次重演。现在,大明外有强敌,内有灾害,再也经受不住任何闪失了。”钱谦益说着不禁红了双目。
吴宗达也被钱谦益的话感动,他站起身说道“受之兄说的极是。此事既然如此重要,你为何不让在朝会中提出?某想只要在朝会中痛说厉害,在众多大臣的相助之下,圣上必然会作出正确的决断。”
“上于兄可曾想过,如果你在上朝时提出此事,的确可以得到那些忠臣的支持,但朝中还有不少阉党余孽,难道他们就不会在早朝中反对吗?如果圣上身边真有小人,再加上阉党余孽的反对,上于兄你认为圣上真的能作出正确的判断吗?再者,就受之看来,即使上于兄在朝会上上本,圣上也做出了正确的判断,也只是治标之策。”
“治标?那如何治本?”
“让圣上进贤臣而远小人,以圣人之言影响圣上行为、以儒家理学涵养圣上德性。此才为治本之策。”
“这”吴宗达皱着眉想了想说道“你是说,经筵?”
“是。正以人主面与贤士大夫相接,则君臣之间有聚会精神之美,有意谕色授之益,气质不期变而自变,德性不期成而自成。”
“好。”吴宗达高兴的一拍手说道,“受之之言甚好。下次朝会之时,吴某必会当庭上本。”
“上于兄,受之还有一事相求。”
“受之兄,请讲。”
“受之才能有限,但在道德典籍之上还稍有心得。”
“哈哈,受之放心,如果陛下同意重开经筵,某一定极力保举受之当之。”
“多谢,上于兄。”钱谦益站起身,深深的施了一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