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皇帝呢?苦思冥想了几日,他便想到了经筵。
其实,在钱谦益去找吴宗达之前,钱谦益或用交情或用钱财,或是苦苦哀求或是凭三寸不烂之舌总之用尽了各种办法拉拢了不少的人支持重开经筵,并且保证推荐他成为经筵官。
所以,今天一早,不对,应该说从头一天开始。因为朝会前一天的晚上,钱谦益根本就没睡。他一直保持着一种十分兴奋的心情,他认为凭着自己的身份地位,又做了如此多的准备,只谋求一个经筵官那还不是十拿九稳。而当皇帝重开经筵之后,凭借自己的才识,必然会得到皇帝的重用。到那时,位极人臣,封妻荫子,青史留名都不在话下。甚至在朝会的进行之中,在他的脑海中,也都是君臣相宜,促膝论政的画面。
可是,随着‘龙胆’那一声犹如霹雳的声响,一切美好的画面都破碎了。跪在地上的钱谦益知道,事情已然超脱了自己的设想,开始向着一个可怕的方向滑去。
一件不算大的小事,十几个官员请奏,皇帝应允,询问人员,官员保奏。多简单多美好的事啊!怎么会,怎么会变成了这样?
看着跪满了乾清宫大殿的群臣,听着皇帝那带着寒气的话语,钱谦益只觉得头皮发麻,浑身发冷。他能想象的到,不管这件事情最终如何发展,皇帝最终是不是同意,只要让皇帝知道,自己在这件事中做的那些小动作,丢官罢职都算轻的,说不定自己都有被族灭的可能。想到这里,钱谦益就觉得眼前一阵阵的发黑,牙齿咳咳的打起颤来。
不同于文臣一个个的心中戚戚。跪在大殿另一侧的勋戚武臣们心中到还算平稳。毕竟这事和他们牵扯不大,皇帝最多也就治他们一个盲从的罪责,所以这些勋戚们只是默默的低头跪在那里,等着看皇帝如何解决这件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