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便带着几名亲随跑遍了登莱的两府。直至数日之后,风尘仆仆的李邦华才再次回到了登州城。
回到府中的李邦华稍稍擦了一把脸,便起身前往父亲李廷谏所居的内院。
李邦华刚刚踏进院门,就见父亲李廷谏正穿着一件道袍,倒背着双手摇头晃脑的欣赏着墙边的一束迎春花。
李邦华走到父亲的身边恭恭敬敬的施了一礼,“父亲。”
李廷谏转回头笑了笑说道“邦华,回来了。”
“是。儿子刚刚回府。特来问父亲安。”
“呵呵。我很好。进屋说话吧。”
“是。”李邦华躬身应道,而后随在父亲身后走进了屋中。
李廷谏净了净手,随意的盘坐在榻上,李邦华端端正正的坐在了一旁。看着儿子一丝不苟的样子,李廷谏笑着摇摇头说道“哎呀,人人都说子随父,你说我这个洒脱不羁的人,这么会养出了你这古板端正的儿子?”
“父亲。”李邦华在椅子上微微躬了躬身正要回答,去被李廷谏笑着打断了,“呵呵,不用说,不用说。你那些道理为父都知道。为父只是想和你说,做人必须要有坚持,但是在行事的方法上却要因势利导。不是所有的事都要直中取,有时曲中求才是最佳选择。”
李邦华微微抿了抿嘴唇,低头说道“是,父亲说的是。”
看着儿子完全不为所动,李廷谏无可奈何的摇摇头,轻叹了一声说道“唉,知道你听不进去,谨记过刚易折也就是了。好了,不说这个了,说说你这几天查看的结果吧。”
“是。”李邦华躬身应道而后将这天在两府中查看的情形同父亲详细的说了一遍。
等到李邦华说完,李廷谏不禁皱起了眉头,“按照你所说的,这登莱两府同袁可立所在时已不可同日而语了。”
“是的。登莱两府无论是军事还是民生同袁公所在时相差很多,甚至可以说已经破败不堪,尤其是那几处卫所,就我看几乎已无可用之兵。”
“唉。”李廷谏叹了口气,“没想到仅仅几年就会变成这样。你”李廷谏话未说完,一名老家人在屋外轻声的说道“老爷,有客求见?”
“谁啊?”
“来人说,是太康伯家中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