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兴祚慢慢的闭上眼睛,心中暗暗的悼念着。就在这时,一阵脚步声来到了书房门口。随后,一个声音低低的在门外叫道“老爷,老爷”
刘兴祚微微皱了皱眉头,将面前摆放着灵牌香炉的小神龛,向内一推,随着一阵轻微的机械声神龛收进了书架之中,紧接着一块与墙壁同色的木板落在神龛之前。刘兴祚一边将放在一旁的几本书堆在书架那处空处,一边朗声说道“什么事。”
“老爷。”门外的人躬了躬身说道,“老夫人正在找您。”
“哦,知道了。我这就过去。”刘兴祚轻轻的叹了口气,转身走出了书房。
参将府内宅上房之中,一名头发花白的老妇人,正靠坐在窗边的火炕上默默的流泪。
“娘”刘兴祚走进屋,看见母亲伤心的样子,连忙急行几步跪在母亲的面前。
老夫人看着自己的大儿子,用手擦了擦眼角的泪水说道“儿啊,你可记得今天是什么日子吗?”
“儿当然记得,今天是弟弟兴仁的忌日。”
听刘兴祚说出二儿子的名字,老夫人禁不住悲上心头,泪水止不住的淌了下来。
“娘,您节哀。儿刚刚已经祭奠过兴仁了,您”刘兴祚轻声的劝慰着。
半晌之后,老夫人才止住了悲声,“四年了,你兄弟被已经四年了。儿啊,这些年娘每次想起,这心里就锥心般的痛啊。”
“娘,儿子何尝不是如此啊。”刘兴祚说着,眼中也带上了泪水。
看到大儿子伤心的样子,老夫人叹了口气,“儿啊,你现在还想回去吗?”
刘兴祚低着头,半晌之后才开口说道“想儿子一直都想。娘,这里永远都不是我们的家,在这里我们永远都是人家的奴才。”
老夫人默默地点点头,轻轻的叹了口气说道“唉。。是啊,只有回到那边,才能堂堂正正的做个人啊。就算是死,也能有脸去见刘家的列祖列宗。只是不知道,娘这把老骨头还能不能等到那一天了。”
“娘”
老夫人慢慢的摇摇头,对一直跪在地上的刘兴祚说道“起来吧。陪娘说说话。”
“是。”刘兴祚应了一声,站起身坐到炕边的一把椅子上。
老夫人用手抿了抿花白的鬓角问到“你媳妇呢?怎么没看见她。”
“她她上午就出门了。说是去找她族里的人帮忙疏通关系。”
老夫人疑惑地看着自己的儿子。
刘兴祚低下头继续说道“她是想让儿子复职。”
“哦。”老夫人点点头,看着刘兴祚问到“那你怎么没和你媳妇一起去?”
“我”刘兴祚苦笑的摇摇头,“儿子现在当奴才当得心烦了,再说儿子真的不想在帮他们去杀自己的族人了。”
“唉,你既然如此想,那你媳妇还”
“娘,有些话,儿子真不知道要怎么同她说,她毕竟是”
老夫人慢慢的点着头说道“是啊。她毕竟是异族。不过,你媳妇虽说是诸申,但她那个人还是不错的。不仅从没摆出过主子架子,对娘也很孝顺。几年之前,如果不是她,你恐怕也”
“是啊。要不是她多方营救,儿子恐怕早就死了。”刘兴祚微微点点头,心中不禁浮想起那个身形虽然瘦小,却要强倔强的女子。
停了片刻,老夫人开口说道“儿啊,你想过吗?要是哪一天,咱们真的回去了,你媳妇怎么办?”
“这”刘兴祚仅仅只说了一个字,便再也说不下去了。其实,这个问题刘兴祚早已经想了无数次,可是,他一直都难以想出一个两全其美的方法。
夜色已深,刘兴祚的夫人马佳氏早已打发人回来说,今晚要住在娘家。得到消息后,刘兴祚也就没再进内宅。晚间给母亲请过安后,便一个人在书房中独饮。
酒入愁肠,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