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我有红宝已经够啦!”璟若道,又道“要不咱今晚上就吃这个?”
朗风微愣,点头,到院旁小池上摘了两片荷叶,用水洗干净。
把去皮去内脏洗净的獾肉块放到荷叶上,再用葱椒蜜盐酒调和成的酱料涂满整块肉里里外外,再用麻绳将荷叶捆好,到池塘里挖了些湿泥和着干泥,涂到荷叶上。最后,把一整个泥团子,放进烧旺的炉灶里烘烤。
“你做的是什么?”璟若蹲在炉前问。
朗风想了好一会儿,道“叫花狼。”
“叫花狼?”璟若一脸好奇。
“阿光以……以前用这法子做……做过叫花鸡,很好吃。我……我按他……他法子做的,就叫叫花狼。”朗风摸着后脑勺呵呵笑道。
璟若恍然。
王霁光是璟若的表兄,也是与圭朗风走得最近的人。长得不好看,也不高,还特别爱损人,清幽境男女老少,除了朗风这个只会呵呵傻笑的乐天派能与他走得来,其余人几乎都不甚喜欢他,就是以泼辣出名的王庭凤都对他恨得咬牙切齿。
记得有一日,璟若和璟荠从河里摸鱼回来,听见王庭凤满怀忧伤的叹息“千里啊,要不咱搬家吧。我觉着,霁光那小子看上咱家朗风了。天天跟他黏在一起,这可不是什么好兆头。”
“别胡说!上次你说朗风惦记若儿,差点毁了若儿的清誉。这会儿你又抽什么风?”圭千里喝斥道。
“这不……主要是老娘我把朗风从一个话都不会说的黄毛小子拉扯这么大,我说他几句怎么了?你知道姓王那臭小子说我什么吗?他说老娘我像个泼妇,是全清幽境最疤瘌的!你说,气不气人?”王庭凤说这话时,委屈得像个小媳妇,全无往日的泼辣劲儿。
璟若和璟荠躲在屋角,看得一脸震惊。
几天后,清幽境所有关于璟若跟朗风不伦不类的谣言,全换成了朗风跟王霁光的爆炸性消息。
消息传到圭家时,王庭凤正磨刀准备杀鸡庆祝重阳节,气得她差点儿没把传消息的给砍了,幸亏让圭千里给拉住。
可也正是这样一个让她一想到就生气的人,最后成了她唯一信得过以女儿性命相托的人。
“你还想吃什么?”朗风问。
璟若盯着炉灶摇头,脑子里也不知在想什么。
好一会儿,突然道“不对!你说的不对,它不该叫叫花狼!它是一头獾,应该叫叫花獾才对。”想了想,又道“可这也不对,这叫花獾这名字听起来十分的别扭,一点也不好听。到底叫什么好呢?”
被名字这道弯拐进去的圭某人,一直到东西烤烤端上盘,才想出了一个自认为十分合适的名字——荷獾!
用荷叶烤出的獾肉,叫荷獾,简直再完美不过了。
欲加之罪,何患无词!刚好与这个谐音。
圭朗风听着她头头是道地分析着这道菜名的来由,虽不知她叽里咕噜说的都是些啥,可只要是他宝贝阿妹说的,都是对的。
傻呵呵点头道“好!阿……阿妹就是聪……聪明,起个名字都……都这么好听!”
”那当然!“
香喷喷的烤荷獾出现在东归先生书房前的清凉亭上,已是半个时辰之后的事。
兄妹两为了配合这美味的荷獾肉,还特意准备了好几样的小吃。
被香味诱惑出来的老头子见小丫头早已在哪毫无形象地开吃起来,便皱了皱眉头,上前嗔道“吃吃吃,就知道吃!一点长幼尊卑都没有,你阿嬷叫了吗?”
经他这么一提醒,璟若才想起家里头还有这么一号人物跟他们一样饿肚子的,正想去叫,没想被朗风拦了下来,只听他笑呵呵道“没……没事,我……我去叫!”
“你去,”老头子坐下,道“顺便问她要些菊花酿,好久没开荤了。”
朗风点头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