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家的春节宴会怪可怜的。”
“那你呢?明天不去了?”
“去干什么,横竖不过就那么回事。更何况,她也不在。去了徒惹她生气。”花不易说着说着便睡着了,嘴里发出咕噜咕噜的声响,看得慕禾一阵嫌弃,挣扎着要走。
杨无歌无语,招呼底下人把这醉泥子抬回房间。
一夜无话。
第二天一大早,慕禾便起来了。
通常情况下,她都是不早起的。
可今儿也不知怎的,竟早早地就缠着杨无歌说要回平沙。
他本来以为她忘记这码事了,不曾想,她竟记了一晚上。
看来她也不像是世人想的那样没脑子啊!
可事已至此,回平沙是断不可能的了,只能想法子找别的东西转移她注意力了。
巧合的是,他们起来的事,刚好被安阳公主知道了,便巴巴走了过来,问媳妇要不要和她一起去宫里玩。
杨无歌也是服了自家母亲,明明昨晚上已经说好了他们不进宫,偏偏一大早又来提。
慕禾看着面前这浓妆艳抹,插了满头发饰,跟个大头娃娃似的女人,皱了皱眉头。
“你俩新婚,禾儿想家也是正常。娘带你四处走走,多交些新朋友,就不会这样了。”安阳拉着她的手笑吟吟道,端的是一副好婆婆的样子。
杨无歌虽然不乐意慕禾到宫里去沾染那些世俗气,可说不定跟亲眷们多处处能转移她的注意力,忘掉沙锦,忘了平沙城。
如是想着,便也答应了。
且说花不易。
因为昨晚喝了酒的缘故,今早上起来的时候头脑一直昏昏沉沉的,像是被七八个汉子狠锤了一番似的。
看着时辰,也快到换班的时候了,顾不上吃早点,便匆匆忙忙朝大门跑去。
正好撞上了正在门口上车的杨无歌等。
“易儿,这么巧,一起进宫吧!”安阳道。
“不了。”花不易直接拒绝了,牵过一旁小厮手中的枣红汗马,道“今儿值夜,大宴就不用等我了。”言毕,一拍马屁,一溜烟似的跑没了踪影。
“这孩子!”安阳嘀咕道“越来越不像话了!整天跟那丫头厮混在一起,也不想想她是什么身份。”
“哎呀!你就别磨蹭了,快迟到了!”
本来还觉得起得挺早的杨宗甫,为了等安阳,愣是磨蹭掉了不少的时间。
眼看着时辰一点一滴过去,好不容易见人出来了,却偏偏站在车底下聊天不上车,实在是忍不住了才开的口。
安阳闻言,瞪了他一眼,一边上车一边道“催催催,还不是为了你!就知道催!赶明儿你再想让我帮你劝儿子做什么事,可不能够!”
“得得得,知道殿下您劳苦功高了,走吧!”杨宗甫刚一言毕,底下便传来了车轮子的启动声。
两辆华丽的轿辇沿着晨曦的光线辘辘远去。
今年的述职朝会,跟往年不大一样。
杨无歌在会议上听到的最多的字眼,是景贼。
说什么景贼无良骚扰大商边境不打紧,还派人假装良民,深入边境各镇,随意打杀掳掠百姓,让各大重镇人心惶惶,却也无计可施。
杨无歌听不下去了,想说话,却被一旁的杨宗甫拉住了,示意他不要轻举妄动。
敢情他这个爹刻意让他来,是站场面的啊!
他默默地翻了个白眼,只好硬着头皮继续听下去。
“你方才想说什么?”
朝会中歇,杨宗甫凑到儿子耳边问。
“他们不是说景贼骚,扰边境么?关掉两国的贸易往来,严谨南人入商不就得了。实在不行,就以其人之道还自其人之身。而我们要玩,就玩把大的,先把他们的重镇桐乡、洪陵、莫干、鹿阳四镇给炸了。让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