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太本想着等王爷走了,再来好好说说秋染这个丫头。
谁知王爷竟然把秋染接走了,没办法,她只能先跟征儿商量一下,看看有什么办法能把嫁妆问题解决了。
知道秋染有话要说,但是魏迟更担心的是她的身体,所以,一回到王府,他先让秦大夫为她解毒,其他事情暂且滞后。
其实拿到这份嫁妆礼单的时候,他就大概猜到她要做什么了。
候府待她不好,之前又想把她作为交换条件送给魏泽,想必秋染的心定是被伤得厉害。
他让虎啸大概的查了一下,候府这些年到底收了周家多少钱财,没想到十几年的账算下来,静远候府几乎得了周家将近一半的身家啊!
秋染会想要她娘的那部分嫁妆也是情理之中,候府收受周家钱财,却看不起周家,不善待秋染,这样无情市侩的家庭,确实不值得人留恋。
秦方生看着碗里的血,欣慰的点点头,
“二小姐,这血色比上次又猩红了些许,看来您的毒已解掉大半,老夫现在就去把之前的汤药方子改改,想来这样效果会更快也更好。”
“好!有劳秦大夫了。”
秦大夫走后,小蝶细心地替秋染把毯子盖好,并拿着热帕子帮她擦拭手臂。
只从那次在柴房救下小蝶后,每次秋染来王府,都是小蝶在伺候她。
“二小姐,奴婢在炉子上给您煨着参汤的,您现在想喝吗?”
“等会儿吧!大概是刚抽了血,现在心里有点恶心。”
“好的,那奴婢把汤婆子给您换一下,您先躺着休息吧!”
小蝶端着盆子出去,才发现王爷不知何时站在了门外。
“王爷!”
看到魏迟的视线投向了她身后的屋内,小蝶主动说道,
“二小姐刚抽完血,头还有些昏沉,现正躺着休息,秦大夫说二小姐的毒已解了大半,需更改一下汤药的方子,想来二小姐很快就能痊愈了。”
魏迟点点头,迈步进了屋。
秋梦看着脸色不太好看的娘亲,“娘,你说那张嫁妆礼单上,到底写了多少东西,能让祖母差点在王爷面前失礼?”
“你祖母之前看到聘礼单子,开心得不行。可在看完嫁妆单子后,生气成那样,想来就算王府给足了聘礼,也无法与嫁妆的价值相比较啊!”
“可是,我看那嫁妆单子可没有聘礼的单子厚,而且祖母本就爱财,我觉得拿多少给秋染作为嫁妆,她估计都得心疼。”
周琼夕摇摇头,绝不会这么简单,
“礼单厚,那可能只是名目多而已。别看嫁妆礼单不及聘礼厚,如果秋染那个早死了的娘亲把当年嫁进王府时,带来的宅院铺面都给了秋染做嫁妆的话,那……咱们这个候府怕是要被掏空了。”
“她娘亲当年的嫁进候府时,嫁妆很多吗?”
“那时我也还没进候府,但是当时你爹娶她时,可是轰动了整个蓉陵城啊!都说周家是菱国第一的商贾大家,你知道是为什么吗?”
秋梦摇摇头,她反正知道周家很有很有钱便是了。
周琼夕看着她,“当年周艺慈嫁给你爹时的嫁妆,据说第一箱嫁妆都进候府了,那最后一箱还在瑶池呢!这还不算,现在候府的别院、宅子,还有那些铺面,都是周艺慈的嫁妆。你说如果她真的把这些全都给了秋染做嫁妆,那这候府还剩下些什么?”
秋梦没想到事情会这般严重,“可……那咱们候府这些年就没有自己购置的家业吗?”
“自己购置?怎么购置?你爹爹不过是个世袭的侯爷,没上过战场立功,也没进中枢建业,更别提封地。这些年要不是周家一直送银两,光靠你爹爹的俸禄,咱们候府怕是早就落寞不堪了。”
“那娘亲,咱们可万万不能让秋染带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