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潘凤时常挂在嘴边吹牛的说法,如果他没记错,吕布马上就要登场了,吕布可比华雄厉害的多得多,难保这十四路诸侯最后实在没法子,再想起他,让他多去送个人头。
“嘶,这个可能性,很大,非常大!”
辞职一事,刻不容缓。
“要是往后推几百年就好了,随便找个守孝的原因就成了。”
“对了!”陆锡精神一震,他终于想到了破局的方法。
“师徒,对,师徒!”陆锡越想越兴奋“幸好韩馥并不算是我主公,撑死了算是个老板。师傅有命,即便是他,也没有丝毫理由拒绝。”
在三国,师徒是一个很奇怪的关系,甚至可以说,比父母更为重要一些。
至于有没有师傅,陆锡是不考虑的,反正韩馥不知道,自己瞎编一个,应付过去了,远离了这个绞肉机,怎么样都好。
韩馥听闻手下说潘凤求见,心里一阵暗爽“怎么,终于要向我认错了?”
表面却是不动声色“传他进来。”
礼不可废,对于这个掌握自己生杀大权的老板,尽管内心实在有些看他不起,陆锡在礼仪上,还是做得无可挑剔。
“末将见过州牧。”
“哦,无双今日倒是有空来见我?”韩馥的表情有些玩味,不过对他的称呼依旧变回了无双。
这是一个略带善意的讯号。
似乎只要陆锡道歉,二人就能握手言和。
“明明是你想我去送死好吗!为什么还是我错了?”如果陆锡真的能够明白韩馥的意思,此刻的他定然会在心中呐喊。
“无论什么事情,涉及生死,就不再有对错,活着,就是对的。”这是此刻陆锡最真实的想法。
“禀州牧,前些天,属下拒战,虽说为了礼全,总归还是少了武人的气势,拂了州牧的意思,这几日坐卧不安,去信请教了老师一番。”
韩馥颔首,示意他继续说。
“今日接到老师回信,老师大怒,说我有辱师门,命我火速回山听候他的教导。”
这就是陆锡思考了几天的对策。
“难怪这小子这几天一直窝在自己的帐篷里不出来,原来他也知道对不住我。”韩馥心中暗道。
“哦,某从未听无双提过,却是好奇,无双师承何门?”
“师尊常以闲云野鹤自居。”
尽管陆锡早有准备,毕竟是说谎,说的越仔细越容易被人戳穿,模模糊糊的反而显得真实一些。
“既然如此”韩馥故意拉长了声线“不知无双这一去,何时能还?”
“反正这辈子我不想再见到你了。”陆锡心中暗暗腹诽,表面却是看不出丝毫异常“老师信中曾言,他只会在冀州逗留一年。”
“一年后,你自己都去见阎王了,还管得了我?”
“如此,某在此,提前恭贺无双学成归来了。”
终于得到了韩馥的首肯,出了营帐的陆锡按捺下自己想要长啸一声的激动。
“天好蓝,草好绿,空气好新鲜。”此刻的陆锡,终于褪去了身上最大的枷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