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他心中已经知道了潘凤的来意“有兵我自己就上了,用得着你?”
周豪道“潘公有所不知,我繁阳县,已经无兵可用了。”
“至于哪些乡绅的那些青壮,那是乡绅自己的,某可不会帮你去要。”他心中又补了一句。
田丰说的果然没错,这是个成不了事情的人,既想打胜仗,又不肯承担一丝风险,潘凤不由在心中给他贴上了不足事的标签。
好在,他此行的目的也并非是从他手里拿到兵,正如商场卖衣服一般,如果这件衣服你打算卖一百,你出价一百,买家一旦讨价还价,势必难卖,而如果你开价两百,那就是另一个故事了。
这是一个很简单的道理,却百试不爽。
潘凤假意为难了一番,然后接着说道“无妨,某此行,仅为求一个师出有名,县令仅需出一纸任书即可。”
此时的潘凤,终于抛出了自己真正的目的。
他毕竟只是一个亭长罢了,饶是田丰巧舌如簧,也只是说动了治下的豪绅借人,单单一亭的人,终归是少了一些,为自己求一纸任书,也好籍此向其他三亭的豪绅借人。
周豪不由眼中一亮,“既然不用出兵,左右一纸任命罢了,能打退黑山贼固然是好事,也有我的一份功劳,打不退,是他不中用,我该怎么来怎么来,左右没什么损失。”
他当然知道,潘凤要这纸任命干什么,只是对此他毫不关心,他潘凤到底能不能借到兵,能借到多少兵,那是他自己的本事。
“反正又不是我去借,到时候就算全军覆没,也怪不到我头上。”
想到此处,周豪终于大笔一挥“既然潘公有此决心,某便成人之美。”
这其实正是田丰最想要的结果,倘若这个县令略微有那么一点担当,亲自出马帮潘凤借兵,效果无疑会好上很多,只是这样一来,即便后来胜了,众人都会将功劳归结在县令的英明领导。
如今这县令既然想当甩手掌柜,那再好不过,挑战与机遇往往是对孪生兄弟,败了一切皆休,而一旦胜了,这将会是我田某人为你凿下的第一阶。
此时的潘凤并不知道田丰心里在想些什么,他只知道,能从汜水退下来,是因为汜水成败他可以毫不在乎,在那里,他只在乎自己的小命。
繁阳不一样。这里有他在三国唯一的根,即使是拼了命,也要守护的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