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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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说,那时候你就已经想好了要篡位?”郑妙谨微微一笑,不禁竖起大拇指赞道,“真是个人才!”
朱翊镠无奈摊手一笑,“原本不是这样,但现在已经解释不清了。”
“胜者为王,败者为寇,那就不用解释了,”郑妙谨嫣然而笑,“反正我很欣赏你,这才是做大事的人。”
继而,郑妙谨将脸上的笑容收敛起来,一本正经地问朱翊镠“可此刻若将申先生召来,你有信心他会像张鲸那样对你言听计从吗?”
朱翊镠想了想,摇头回道“暂时还不宜召见申先生来。”
申时行的性格,他太清楚了。若论端水的水平,张鲸算老几?申时行才叫厉害,在局势尚不明朗的情况下,让申时行站队恐怕很难。
最好的办法是先等李太后回来,待局势明朗稳定之后再召申时行,那时候指定说什么就是什么,申时行绝不会反对。这会儿朱翊镠还不敢保证,至少不敢保证申时行会像张鲸一样听话。
而万历皇帝一想到申时行也是朱翊镠的人,他的心不禁又凉了几分。
内相张鲸外相申时行都是朱翊镠的人,真不知他这个皇帝是怎么当的?
心想,倘若李太后回来也支持朱翊镠,那他就算彻头彻尾地失败了。
……
陈太后心神不宁地回到慈庆宫,真的感觉像是做了一个梦。
她怎么也没想到朱翊镠竟联合郑妙谨挟持了万历皇帝。
无论李太后回来后做出什么样的决定,总有一方要受伤。
可着急归着急,她又不敢表现出来,生怕引起下人怀疑。为了掩饰内心的紧张,她只好打麻将。
正打着,下人禀报说永宁公主求见。
陈太后连忙放下,召见永宁公主。
自打万历皇帝放永宁公主回府,永宁公主就特别留意,担心万历皇帝会派人盯着她,压根儿不敢出门。
但由于朱翊镠和李之怿就躲在郑妙谨的翊坤宫,而她又得知陈太后刚查完翊坤宫,实在担心着急,所以还是忍不住出了永宁苑来到慈庆宫。
因为朱翊镠的关系,永宁公主与陈太后走得极为亲近。
“母后。”
“尧媖怎么来了?”
“母后刚查完翊坤宫吧?”永宁公主心切,也没有转弯抹角。
“是……”一提到翊坤宫,陈太后心里头不由得咯噔一下。
“那母后查到弟弟的行踪了吗?”
“没,没……”
陈太后一时都没想好怎么回答,只好支支吾吾地回了两个“没”字儿。
“母后希望弟弟被查出来吗?”永宁公主接着又问道。
“当然不希望。”
“想问母后一个问题,不知可否?”
“尧媖但问无妨。”
“倘若弟弟与皇兄闹矛盾,母后会站在哪一边?”
“……”陈太后的心更是紧张,她当然清楚永宁公主与朱翊镠更亲近,可不清楚永宁公主到底知道多少秘密。于是乎刻意压制她心里的紧张,故作平静地问道,“尧媖为何这样问?”
“不瞒母后说,外界都在传皇兄要抓弟弟,要将弟弟关进凤阳高墙,所以弟弟两次偷偷进京都不敢见皇兄。这次皇兄更是借着娘突然不见了的幌子,全面搜查缉捕弟弟。母后,我真担心皇兄找到弟弟,后果恐怕很严重。”
“尧媖,你一向聪明,心思睿智,那母后也想问你一个问题。”
“母后请问。”
“假若你弟弟不想见你皇兄,其实并非因为害怕你皇兄,而是另有所图呢?”
“母后,我没听明白。”
“镠儿不是一个安分守己的人,或者说他不是一个甘愿受制于人的人,而且他怀有很大的抱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