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意味。
“有生意吗?”顾瑾放下告贴,看着顾晞问道。
“我看看就走了,不过几句话的功夫,中间,就潘定邦的小厮听喜送了十几封信过去,我看着黑马和两个新招的老帐房收好信才走的。”
“怎么样?”顾瑾饶有兴致的问道。
“很有章法。收了信,先往簿子上登记,谁寄的,到哪里,然后用麻绳交十字捆在信上,两面压漆封,写着号的纸条一式两份,一份用封漆和麻绳一起压在信上,一份给了听喜。
说是一年内凭号可查,超过一年就不能再查了。
靠墙四个大柜子,写着四个州,每个柜子又分成格,看样子,收了信,立刻就区分州府县放好了。”顾晞看的仔细,说的也仔细。
“嗯。”顾瑾听的笑起来,“她这生意,收信这头没什么,难处在派信那头,她怎么安排的?”
“听她说,头一趟递信,准备让金毛去无为,黑马去寿州,大常去颖州,她自己看着陈州,兼管建乐城这边。”
“嗯,建乐城这边,你再挑个老成管事儿,不用插手进去,就是在旁边看着。那些骑手,”
说到骑手两个字,顾瑾忍不住笑,她起的这名字,倒是贴切。
“还有马匹马夫,这一块,让致和留心一二,在她理顺之前,替她看着点儿,不要出什么岔子。”
“好!”顾晞爽快答应。
李桑柔的顺风速递铺,新招的三十个骑手,连同照顾马匹的十几个马夫,都是她托他,他又交给文顺之,从退下来的军卒中挑出来的。
……………………
这一天,除了潘定邦,文诚以及文顺之的友情支援信,其它的,顺风速递铺只收了总共七封信,七封信三个州,加上那一堆友情信,四个州齐齐全全都有了。
第二天天刚蒙蒙亮,金毛和黑马一人一匹马,大常骑一匹牵一匹,出陈州门,南下而去。
李桑柔先往铺子里看了一趟,带着几封信,赶往陈州。
往陈州的这几封都是友情信,都在淮阳城内。
在淮阳城内送信到家这事儿,李桑柔找的合作者,是药婆行的头儿聂婆子。
李桑柔到淮阳城外的递铺时,聂婆子已经伸长脖子等了大半天了。
“唉哟大掌柜来了!”
看到李桑柔直冲而来,聂婆子顿时眉开眼笑,连走带跑迎上来。
“我今天赶早吃了饭,刚进午时就过来等着了。
先是毛大爷,那马骑得,唉哟哟,快的一阵风一样,换了马就走了。
后头是位黑脸大爷,那位爷那脸黑的,唉哟可是福相!
再后头,说是姓常?常爷那身膀,可不得了!天神下凡一样!”
聂婆子嘴不闲着,手脚更是利落,仰头伸手,虽说够不着,可照样是一幅扶到了的模样,扶下李桑柔,一个旋身,提壶拿杯子,倒了茶捧给李桑柔。
“多谢。”李桑柔接过茶喝了,将手里的布袋放到桌子上,示意聂婆子坐下,指着布袋道:“每处一个布袋,你接手时先看布袋上的字,是不是淮阳城的,不是不能收。”
“大掌柜的教导过,记得!”聂婆子伸手推平布袋,手指点过淮阳城三个字。
“嗯。”李桑柔抽开布袋,从里面取出薄薄一捆信,解开,将最上面一张清单递给聂婆子,“你核对一遍,数目要对,信上的姓名地址,和清单也要一样。”
“好!”聂婆子一只手点着清单,一只手一封封翻过信,仔细对了一遍,不等李桑柔说,摸过印泥,往那张清单上按了手指印,又拉过桌子上空白崭新的厚册子,在上面写上份数,再按上手印。
李桑柔也伸手过去,在聂婆子手印后面,按上手印。
“那我走啦,一封信五个大钱,这一共七封,还有每天保底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