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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行云庵了。”李桑柔的语气里,肯定远大于疑问。
“你怎么知道?大哥说你精明得很,你真是精明,你怎么知道的?”宁和公主纳闷道。
“你身上一股子香火的味儿。”李桑柔说着,头伸过去,又闻了闻,“上好的松木香。”
“我怎么没闻着?嗯!我跟沈家姐姐喝茶说话的时候,她那静室里,一直焚着香,是松木香,挺好闻的,她说那香是她们庵里自制的,叫清风。
我跟她讨了些,你要不要?”宁和公主举起衣袖,仔细闻了闻,不过她还是没闻到,抖了抖衣袖,遗憾道:“我还是没闻到,我这个,就是二哥说的,久入芝兰之室,不闻其香。”
“我从来不焚香什么的,麻烦。
你沈家姐姐怎么样?”李桑柔看着宁和公主。
“嗯!挺好的。”宁和公主露出笑容,“真跟原来一样,真像你说的,就是地方不一样,衣服不一样,别的,沈家姐姐,还是沈家姐姐,我瞧着她挺好的。”
李桑柔多看了宁和公主两眼,笑着嗯了一声。
沈明青既然离家修行了,肯定要展示出她离家之后,很好,甚至更好,修行这件事,是达成了心愿。
要是她这个离家修行,刚进庵里就是一脸苦大仇深,万般无奈,委屈万状,那不是出家,那是出家版的一哭二闹三上吊。
别说苦大仇深,但凡看到她有半点不好,那就有的是热心人儿,挖空心思,想方设法,要再把她从庵里拽回红尘。
李桑柔再看了宁和公主一眼,笑道:“长庆楼这会儿正办文会呢,你三哥是主家。
不过你三哥好像没去,是文先生和文四爷替他待客,请的多数是泰州一带的学子,也有建乐城和别的地方的士子。
听说挺热闹,想不想去看看?”
听到文先生三个字,宁和公主眼睛就瞪大了,下意识的挺直了后背,“能去吗?”
“咦,为什么不能去?”李桑柔一脸稀奇的看着宁和公主。
“文先生……你觉得?好?”宁和公主不安的绞着双手。
“文先生怎么啦?”李桑柔更加奇怪的问道。
“你不是说,我一看到文先生,都是扑上去么。”想到李桑柔这句话,宁和公主心里涌起股莫名的委屈,眼泪差点下来。
“噢。”李桑柔噢了一声,“也是,那你别扑上去,不就行了。”
“可我没觉得我扑上去了,是你这么说的!”宁和公主横了李桑柔一眼。
“你每次见到文先生的时候,是不是都觉得见这一面不容易,见了这一面没有下一面,一定要珍惜,一定要多跟他说几句话,一定要跟他说什么什么?”李桑柔看着宁和公主问道。
“是不容易,现在,我极少能见到他,一年都见不了几回。小时候,我天天都能见到他。”宁和公主更委屈了。
“那要是你今天见了,明天还能见,后天还能,上午见了,下午也能见,想见就能见,你想想,你会怎么样?”李桑柔看着宁和公主问道。
“那怎么可能。”宁和公主摇头。
“那就再多想一点,你就想,你以后肯定是想嫁给谁,就嫁给谁,你想嫁给文先生,以后就肯定能嫁给文先生,那你会怎么样?”
李桑柔有几分挠头,也只好硬着头皮接着往下说,虽然这些话有点儿不该说。
“那怎么可能?你觉得会吗?你是不是知道什么?真会这样?”宁和公主由惊讶而生出无数希望,雀跃起来。
“你坐稳了!我哪能知道什么。
我这意思,是这样:你看,现在,你没嫁他没娶,那就什么都有可能对不对?
这种事,你自己先得往好处想。
这就跟我们出去杀人一样,想的都是怎么下手,得了手从哪儿退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