量的。”
李桑柔说完,越过钱老爷往前。
几位有些挡道的行首下意识的往旁边退让,给李桑柔让出了一条路。
李桑柔站到舱门外,看着众行首、行老,冷声道:“第一,米行的事,没有任何商量的余地;第二,我再给你们一次机会,现在就启程回去,把米行的事做好,我许你们留下三分之一的家产。”
李桑柔说完,正要转身,山阳米行牛行首扬声道:“要是我们不回去呢!”
“那就留下。”李桑柔没回头,一句回答快而干脆。
李桑柔进到船舱,站到钱老爷面前,再次问道:“邹旺父子呢?”
“李姑娘这是根本没把邹大掌柜父子的性命放在眼里!”钱老爷错着牙,神情狠厉。
“拖进来。”李桑柔扬声吩咐了句。
一个黑衣护卫推开众人,推搡着双手捆在身后的钱大爷进来。
诸行首、行老呆了一瞬,急忙转头。
码头上,两排黑衣人负手而立,已经将船头严严实实的堵住了。
黑衣护卫将钱大爷推进拥挤的船舱,熟练之极的一脚踹在钱大爷腿窝,把他踹跪在地,伸手推上钱大爷被摘掉的下巴。
“阿爹!”钱大爷顾不上浑身的剧痛,拧着身子,奔着钱老爷挪扑过去。
“邹旺父子呢?”李桑柔看着钱老爷再问。
钱老爷脸色铁青,“光天化日之下,你敢怎么样!”
李桑柔低头看向钱大爷。
钱大爷挤在钱老爷的腿上,用力扭动着,想要把捆在背后的双手挣脱出来,挣扎着想要站起来。
李桑柔上前一步,抬脚踹在钱大爷肩上,踹在他仰面摔在船板上,再上前一步,一只脚踩在钱大爷两腿之间,稍稍用力,踩的钱大爷惨叫连连。
“邹旺父子呢?”李桑柔看着钱老爷,又问了一遍。
“在江宁城!米行仓库!”钱大爷在他爹钱老爷之前,惨叫道。
李桑柔收回脚,“去江宁城。”
“是!”黑马应声高昂愉快,抱着李桑柔那只钢弩,用力撞过众人,三步两步下了跳板。
大常背着皮甲,拎着狼牙棒,跟在李桑柔后面,也下了船。
满船的行首、行老,以及钱老爷,看着径直下船的李桑柔,和跟在李桑柔后面,呼啦啦走了个干净的诸黑衣护卫,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目瞪口呆。
“咱们,现在怎么办?”宿州米行吴行首反应比较快,抖着手,看着众人问道。
“混帐!”钱老爷扬手甩了儿子一巴掌,顾不得儿子,也顾不得理会众人,拎着长衫前襟,三步两步冲下了船。
钱大爷这回利落了,连滚带爬起来,跟在他爹后面,一声声喊着爹,跌跌撞撞连走带跑。
“咱们!咱们怎么办?”吴行首又问了句。
“先回去吧。”山阳米行牛行首一句话没说完,转身就走。
“唉!”吴行首猛跺了一脚,转过身,急急下船。
其余诸人,青白着脸,蜂涌下船,如鸟兽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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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刚蒙蒙亮,江都城守将张征已经练完拳脚,正光着上身,站在院子里,悬腕练字。
幕僚钟先生捏着根竹管,急匆匆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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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先生是武怀国为主帅后,领了武怀国吩咐,从杭城赶到江都城,到张征身边协理公务的。
钟先生在武怀国以及武家幕僚中间,属于只能打打杂,做做文书整理工作的最下层幕僚,并没有参赞军务的能力。
武怀国刚刚纳了苏姨娘,将苏姨娘弟弟苏清和张征带进军中时,让诸幕僚有空时,教教苏清和张征识字念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