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怎么这么早?对了,你们这是要往哪儿去?襄阳?”黑马一边说一边用力伸着懒腰。
“你昨儿不是问过了。”老许看着黑马就想笑。
“我问了?要是问了,你们肯定也没说,要不然我不可能不知道!”黑马语气坚定。
“说了你也记不住,你昨天喝多了!”王掌柜笑道。
“好像,也是,昨儿个我怎么回去的?半夜里我醒了,怎么想也想不起来我在哪儿。唉!”黑马挠着头,“我这个人,什么都好,就是酒量不咋行。
“看到我姐和我姐夫没有?他们起没起呢,这么吵,肯定起了。”黑马一边说,一边转圈四下看。
“还没看到,不过,你家那个小丫头,刚刚进去了。”王掌柜往大堂里指了指。
“你是说小翠?唉,我姐我姐夫来了!”
林飒和陆贺朋一前一后出来了。
黑马急步迎上去,陪着一脸笑,“姐,你起来啦,今天早饭不错,闻着挺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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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飒横了黑马一眼,径直过去,抱着她那匹高头大马,拍拍马脸,再搂一搂。
“姐,小翠去给你备早饭了,我好像瞧见了。”
黑马伸着脖子喊了句,缩回头,压着声音和王掌柜嘀咕道:“我姐这个人吧,从来不冲下人发脾气,有啥事儿,小翠比我姐夫都好使。”
“你姐是个良善人,心眼好。”王掌柜笑道。
“咦!瞧你这话说的!谁敢说她心眼不好!”黑马用力往林飒那边瞥了一眼。
老许噗笑出声,王掌柜也忍不住笑出来。
“我们要往信阳去,咱们得分手了,唉,真舍不得你们。”黑马袖手叹气。
老许笑个不停,看了眼王掌柜,抬手拍在黑马肩膀上,“昨儿个你问了又问,敢情真忘了个一干二净。我们也往信阳,要是不嫌弃,搭个伴儿吧。”
李桑柔一行四人,出了大车店,黑马赶着大车,陆贺朋坐在旁边,李桑柔缩在车尾,似睡非睡。林飒骑着马,一车一马,跟在泾州商团中间。
林飒拧着眉,神情严肃。
出建乐城前,李桑柔交待她,只要出了建乐城门,第一不许提绸缎两个字,第二不许提南梁两个字。别的就什么都没跟她说。
接着就是昨天,突然说让她和陆先生扮夫妻,黑马是她堂弟,大当家的当下人,就这些,别的,又是什么都没告诉她!
这到底要干什么?
中午,商队停下来歇息两刻钟。
车队一停下来,黑马就赶紧从车上抱下干柴,烧火蒸饭,李桑柔生了火,先用小铜壶烧上水,接着爬上车拿案板,拿腊肉,拿青蒜拿白菜,回来水开了,拎过去给陆贺朋。
陆贺朋已经慢条斯理的拿好了茶叶茶壶茶杯,再拿下小马扎,扬声叫老左过来喝茶。
老左捏着俩大包子,坐到老陆对面,闻着腊肉米饭的香味,手里的大包子,就有点儿咽不下去了。
李桑柔蹲回去,切腊肉切青蒜切白菜,再炒腊肉青蒜,炒酸白菜。
林飒总算找到机会,蹲到李桑柔旁边,压着声音问道:”你到底要干什么?你总得跟我交待个一句半句的吧?你这真是做生意?这做的哪门子生意?”
“是找生意做,这不是还没找到么,做生意这事儿,跟你们后山打猎一样,不能急,得慢慢找。
“这白菜,是呛拌,还是酸炒?”李桑柔指着白菜问道。
“酸炒吧。”林飒长长松了口气。
原来是还没找到,那就好,她就说,她总不能真是个睁眼瞎,总不能真的什么都看不到吧!
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