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对得起兄弟,对得起自己,这不是为了别人,是为了你自己。”
王守财呆了一瞬,扑通跪倒,连连磕头,“大当家的,您真是……”
“男儿膝下有黄金,以后不要动不动就跪,这不好,回去吧。”李桑柔示意黑马拉起王守财,笑道。
送走王守财,黑马伸头往外面看了看,缩回头道:“下一个,是米行行首,那个姓莫的,他比王守财还急,见不见?”
“江宁城米行的张行首到了吗?”李桑柔问了句。
“到了,昨天下午就到了,你忙着,大常就先让他找邸店住下了。”黑马忙答道。
“让他先去找张行首,见过张行首,要是觉得不合适,再来见我。”李桑柔吩咐道。
“知道了!”黑马应了声,一路小跑,传话去了。
见好了该见的诸人,以及几个熟人旧识,已经是晚饭时分,李桑柔舒了口气,抿完一杯茶,和大常、黑马几个人,出了院子,往江都城最热闹的大街逛过去。
江都城是大常、黑马他们长大的地方,是李桑柔来到这里,头一个落脚的地方,这里,对她们所有人来说,都有一份故乡的感觉。
几个人走在江都城最热闹繁华的大街上,左看看右看看。
“老大,这街上,没从前热闹,冷清多了,从前多热闹!”走出一射之地,黑马咋着嘴,有几分难过。
“咱们走后就封江了,江北归江北,江南归江南,哪还能有从前的热闹?”大常看着街两边的铺子,叹了口气。
“很快就能比从前热闹,热闹不知道多少倍。”李桑柔笑道。
“老大,咱们去吃高瘸子烤肉吧,想吃他家烤羊胁,想了好几年了!”大头从后面伸头过来,一句话没说完,咽了口口水。
“好。”李桑柔笑应。
“你这个贱货!你这个娼妇!你还我儿子的命!”
街旁边的巷子里传出声凄厉的尖叫,紧跟着尖叫,半桶屎尿奔着李桑柔泼过来。
李桑柔闪身避过,站在巷子口和李桑柔之间的大常,可没有李桑柔的快捷,往后一闪,一条腿没避开,沾满了屎尿。
黑马在李桑柔另一边,听到呵骂尖叫,正伸头往巷子里看,唉哟一声跳起来时,已经晚了,半边身子被泼的粪尿淋漓。
“你杀了我的儿子,我跟你拼命!我要杀了你!
“你这个贱货!你这个不要脸的娼妇!你丧尽天良!你不是人!你这个恶鬼!我做鬼都不放过你!
“我男人对你恩重如山你杀了我的儿子!你这个不要脸的贱货娼妇!你不是人!
“我男人对你恩重如山哪!你忘恩负义你不是人哪!”
田鸡媳妇头发蓬乱,被急冲出来的两个嫂子抱住,跳着蹦着,指着李桑柔跳脚狂骂,状若厉鬼。
“你不是人!你这个恶鬼!你这个没人要的贱货!
“你忘恩负义,你不是人!你吃我男人的你喝我男人的!你不是人!
“……”
“她疯了!没看住!对不起大当家。”
“对不住大当家,是她该死!我回去就让她哥去给大当家磕头,对不起大当家,她疯了,她真疯了!”
田鸡媳妇两个嫂子追出来,用力抱着田鸡媳妇,两张脸上全是惊恐,两个人被田鸡媳妇撕着揪着头发,抓破了脸,却不敢松手,被田鸡媳妇扯着头发,用力拧头看着李桑柔,不停的陪罪解释。
“黑马回去换身衣裳,大常先往各处走一趟,传我的话:田鸡媳妇是个病人,有什么不妥,请大家担待一二,也请大家照顾一二,不要让她受了伤害,更不许有人欺负她。
“我们在高瘸子烤肉店等你俩。”李桑柔交待完,若无其事的接着往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