机密,所以,这些军功,应该只有皇上和相爷们知道,他们谈尚书大约也能知道些,肯定到不了他这里。
他内兄还说,他知道这位大当家不简单,是因为有一回,他跟着他们谈尚书,面见皇上禀事儿,谈尚书提到了这位大当家,皇上的称呼,也是大当家!
他内兄说,他当时极其震惊,好不容易才没在脸上露出来。
皇上虽然礼贤下士,极其谦和,待臣子都极尊重客气,可也极讲规矩,就是几位相爷,也不过是称字不名,这一句大当家,极不简单。
如今,这位大当家,带着那么多人,又拿了大帅的金字令,这一趟办的,必定是极要紧,要机密的军务!
这杨家……
也是,杨家起家,就是因为出了位杨将军,后来驻守江州城,被挂上了江州城头,这中间,谁知道有多少曲折多少内情!
郭府尹越想越多,直接想出了一部波澜壮阔的传奇,直想的又是叹气又是啧啧,随即又十分荣幸,说起来,他这一回,那可是配合大当家办理了一桩机密军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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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桑柔一行人,连人带马过了江,当天就赶到了扬州城,赶在关城门前一刻钟,冲进了城门。
进了城,李桑柔下了马,黑马牵着马跑到最前,直奔他们上次落脚的那片宅子。
李桑柔放慢脚步,一边走,一边看着街道两边。
从城门外起,周围的一切,别说和两年前,就是和一年前比,都已经是天渊之别。
从城门洞里一路走过来,一路上的热闹繁华,让李桑柔有种恍惚之感。
眼前一块接一块鲜艳的招牌,一片接一片亮眼的幌子,伙计们热情的招呼声,街道上熙熙攘攘的人群,一层层漫过来,把两年前的那场惨烈,淹没成了久远的、暗淡的过去。
过去种种,皆已过去,且眼看前方,脚步往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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宅子离城门不远,站在院门外,黑马仰头看着院门,和院门里伸出来的金桂香樟,以及浓绿之间的屋檐屋脊,一声喔哟,“这大变样了么!这是谁给咱们修的宅子?修错了吧?”
“肯定是周先生修的。”大常说到周先生,吸了口气,越过黑马,推开了院门。
孟彦清站在大常旁边,听到他吸的那口气,噗一声笑出来。
他经常帮着大常对帐,大常只要对到扬州的周沈安,和豫章的滕王阁时,回回都是吸着气一脸肉痛的拨着算盘珠儿。
藤王阁就算了,那种就是为了面子的楼阁,极其烧银子,可扬州城里都是民宅,怎么能用得了那么多银子,他也觉得有点儿过了,跟大常说过一回,大常闷了一会儿,叹气说:这是老大的情怀。
他问大常情怀是什么,大常没说情怀是什么,只郑重严肃的警告他:
要是看到老大先是发呆,接着连声长叹,再声调悠悠,开口就是我跟你说,那就是情怀来了,你得赶紧跑,要不然……
要不然怎么样,大常没说,只一脸惊悸,啧啧有声。
可惜老大最近一两年都极忙,他还没领教过老大的情怀。
一行近百人二百来匹马,还没进完,巷子口,一个婆子挥着手,一路跑进来。
“你们是谁!这宅子是有主儿的!你们赶紧出来!快出来!反了天了!”
董超在后面,忙将马缰绳交给同伴,迎着婆子过去,“这是我们家的宅子。”
“你们家的宅子?你说是你家就是你家的了?瞧你也一把年纪了,真敢胡说!
“你姓什么?叫什么?一张嘴就是你家宅子!你可真是敢说!”婆子一头冲到董超面前,双手叉腰,气势逼人。
“我们老大姓李,这是李大当家的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