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以前上学时,只觉得小凤是个很害羞的女孩,与同学的关系也是不远不近,也没见她身边有什么好朋友,一个人独来独往的。
小凤听着廖向河的话,笑了,像初晨的晨曦“你这是要把自己卖给我,我想卖给我,也得看我要不要?”
廖向河听着她的话,脸色一变“你不肯。”
一只手摸进口袋,想从里头拿出什么一样。
“也不是不同意。”小凤像是没有看到他的动作:“钱我可以借你,你我也不要,但我要你的劳力,你要是愿意,就在厂子里干三年,在我厂子里挣钱还我,这不过分吧。”
她又不要男人,要男人干什么。但厂子里没有出色和震得住场子的人,有些业务也不好开展。
廖向河一听,不知小凤说的是真是假,就像在做梦一样“你说的都是真的?你借我八千,我在厂子里干三年。”
小凤点头“当然,一个月我只给你发点基本的生活费,大部份工资我是要扣掉的,你自己想清楚。”
“别说三年,只要你能救我妈,十年二十年我都愿意。”廖向河没有想到小凤不仅借他钱,还要自己在厂子里干活。
“一个大男人,落到现在这种地步我也不说什么了,不过你要是觉得你自己挣不到八千,非要跟我干个十年二十几年,我也是愿意的。”小凤见对方还在愣着“我手上现在没这么多,这样吧,阿姨在哪个病房,我回家拿钱后,给你送过来。”
廖向河听到她的话,又警惕起来了,她要回家拿钱,是不是打算骗自己“你不是骗我?”
“我骗你干嘛,你长得很好骗。”小凤不再看他“不过我得提醒你,你跟我可以,你与之前的那些乱七八糟的人就得断了来往,要是让我发现你在我这里混日子,我会立即把你赶出去。”
“你放心,从今天开始,我决定洗心革面,重新做人。”他心里其实也是这么想的。
“小凤,我先回去了。”可可在边上听了半天才明白,小凤这是要留下一个混混在厂里,小凤要留什么在厂里,她不关心。
“好,路上注意安全。”小凤对她挥手。
廖向河看着苏小凤,动了动唇“要不我跟你一块回去吧,你也不用跑医院了。”
“廖向河,我如果想借你,你不用跟过来,我也会借。我要是不想借,你就是跟着我,我也不会借。”她决定帮廖向河,并不是因为对方是个孝子,是因为她能从他的眼里看到想要与脱离过去的光。
所以,她决定拉他一把,至于他能不能上进,就是他自己的事情了。
从家里拿了钱,何西梅见她要出门,喊住了她“小凤,你要出门吗?这都快九点了。”
“阿姨,我正想问你呢,你现在有时间吗?能不能跟我出去一趟。”这个年代不比现代,晚上九点正是夜生活开始的前奏,这个年代九点多已经很晚了,除了上晚班的,大多人都回家准备睡觉了。
所以除了夜市,一般的街道是看不见几个人的。
“你要去哪?”何西梅想不出小凤这个点出去是要干嘛。
“一个朋友妈住院了,说是手术费不够,我给送过去点。”小凤没说是谁。
“行,你等会,我跟你一起去。”人命关心的大事当然不能耽误。
——
“向河。”廖母躺在床上,头上包扎着纱布,鼻间吸着氧气,看着正给他削苹果的廖向河,干涸的双唇艰难的开启“妈的身体妈自己知道,你不要去费那个神了。听妈的,等妈走后,你不要再像现在这样子了,好好干出点人样……尽快给妈带个儿媳妇回来,让妈看看。”
廖向河垂着头,专心着手里的活。
苹果皮在他手上根本不会断,一个苹果削下来,苹果皮就像是一条长长的蛇一样,在他手中扭动着。
听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