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开!”
煦渡急匆匆跑到床边,将诧异看来的南浔一巴掌拍到了一边,一屁股做到了床沿,双手搭上脉搏,很快又收了手,从怀里掏出一个小瓷瓶,看了看又塞回去,又掏出一个,同样看了看又塞回去,眉头渐渐皱了起来,又摸索了一阵掏出一个,看了看,眉头展开,倒出一颗,塞进了言笙口中。
一系列举动,一气呵成。
南浔连反应都来不及反应,那药丸已经入了言笙的嘴,他抬了抬手,有些愣愣的,“那个……她咽不下。”其实,他更想说的是,你这么快,真的把到脉搏了么?还有……这人到底是揣了多少瓷瓶在怀里……
那人好看的眉头一挑,嗤笑一声,怼,“小爷的药丸,需要咽?”
……
南浔抽了抽嘴角,这人语气怎么这么欠揍,跟谁欠了他几万两银子似的。
“喵……喵。”
少女枕畔被子里微微拱起,纯白的小奶猫从里面费力地钻出来,在绵软的被子上走得贴贴撞撞,走一步,晃一晃,费力得很,它便也不走了,冲着那男子叫唤,“喵。”
不知道为什么,南浔只觉得那声喵,敷衍得很,但……也熟络得很。
果然,那人一把拎起小奶猫,有些不愉地嘀咕道,“果然死丫头还是最喜欢你这呆子,走哪都带着。”
“喵。”敷衍中似乎带着不耐。
那人却将它抱进了怀里,揉了揉它毛茸茸的脑袋,安抚着,“没事,别担心,有我在,很快就能醒了……”
他有一搭没一搭摸着猫儿,那猫窝在他掌心也是安静得很,只听他看着床榻里的人,喃喃自语,“这死丫头啊,最是娇气,汤药太苦喝不了,药丸太大咽不下,于是我便寻了无数法子,将药丸做成入口即化还不苦的。”
“如今看来,真是失策,就该给你每个药丸里多加些黄连,苦得你再也不敢病了!”
入口即化?南浔有些意外地瞥了眼抱着胳膊站在不远处,靠着墙的主子……这人,真的跟二小姐……很熟?言语之间甚是了解与熟稔。
话音落,一直跟在他身后“虎视眈眈”的浮生生气了,一把将他怀里的猫抢了,抱着,倔强地强调,“不苦!”
“嘿!”刚刚被当做麻袋一样扛着过来的仇还没报呢,煦渡见着浮生就来气,“你小子别以为跟了她我就不敢拿你怎么样,我跟你讲,怎么样她也是我师妹,比你亲!等她醒了,看她怎么收拾你!”
浮生固执强调,“不苦!”跺着脚,奶凶奶凶的,大有“你还说苦就咬你”的模样。
“……”倒是个知道护主的,煦渡觉得,自己也是疯了,同一个话都不太会说的傻子计较什么,他好脾气的哄着,“是是是……不苦,死丫头的药,都是甜的……甜地跟蜜饯儿似的……”
“嗯!”小小少年,这才重重点了点头,眉眼之间含着明媚的笑意,干净地纤尘不染。
言笙病了,许多人进进出出,她最怕吵了,平日里早晨几声鸟叫声将她吵醒她都似乎很不开心,可今日,这么多人、这么吵,她还是没有醒。
她病了。他害怕生病,曾经他还是乞丐的时候,就听老乞丐们将病了的乞丐抬出去,之后,那个乞丐就再也没有回来过。
他不要她生病。
于是,他第一个想到了那日给他伤药的人,那人给他的伤药,涂了两日便全好了,想来,也能治好言笙的病,于是,他便去将他带来。
方才,这人同猫说的话他也听见了,很快就能醒来……浮生低了头,轻轻摸着猫儿,真好,她能醒来了。
……
秦涩抱着胳膊靠着墙站着,看着这两人一猫的互动,猫的反应做不得假,这猫尚小,却也高冷的很,任谁在这屋里进进出出都没理,唯独,理了这个男人……那丫头说,那猫是路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