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漫不经心地很,“吏部的……那位儿子叫啥来着?”
是瑞王爷,偏了头问身后随从,那随从歪了歪头,似乎在回忆,吏部尚书赶紧上前一步,哈腰,“回瑞王殿下,犬子名唤……”
“哦,那不重要。”话没说完,又被截了,秦涩斜着身子坐地好不惬意,一手支颌,一手搁在膝盖上,漫不经心地敲着,“仪表堂堂?本殿记得,贵府的‘犬子’长得实在有些含糊了,以至于如今二十好几尚未婚配,怎地,今日贵府犬子未曾出现,尚书大人就敢当着父皇的面说仪表堂堂,岂不……欺君?”
吏部尚书噗通一声跪了,“殿下!老臣万万不敢!”这罪名,哪里敢担?!
始终关注着这边动静的皇帝声音淡沉,“十三。”不轻不重的声音,甚至听不出半分责备。
秦涩收到警告,无所谓地耸耸肩,“那行吧,换个……年少有为……不知贵府的‘犬子’如今在哪高就?若是本殿记得不差,前阵子还见贵府‘犬子’从西街的赌坊走出来,看那姿态,显然是喝醉了,当街拉着人小姑娘的手调戏呢。”
……
吏部尚书已经说不出话来,谁都知道,这些个赞誉之词大多也就是说说的,但凡有点脸面有点身份的人,谁会如此一个词一个词掰开了揉碎了再丢回来的?
偏生,这位爷今日心情很不好,说着,偏头又唤道,“笙笙。”声音温缓,卸了所有的风霜。
“嗯?”言笙托着腮正看戏呢,半眯着眼笑,促狭又明媚,像餍足的猫儿在日头里晒着太阳般,乍然听到自己被点名,懒洋洋地应了。
“若我记得不错,这位吏部尚书家的青年才俊,还欠着宝记不少银子呢,回头别忘了去要回来。苍蝇虽小,也是肉。”
“嗯。好。”言笙应地乖巧,煞有介事地点点头,用她方才给人把脉的理所当然,半点场面话都没有,耿直得很。
吏部尚书跪着,还未起,只觉得所有人的目光火辣辣的,带着讥诮和嘲讽。
颜面全无。
言老王爷看着实在有些于心不忍,咳了咳,正要说话,就听一旁秦涩毫不留情地嗤笑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