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得自己在喜欢的人面前处处不好,处处不够好。
苏公公见太子虽然笑了笑,却没有吩咐让宴之婳进来,小声道“如果殿下不让太子妃进来,外面只怕是又有说法了。”
其实那些说法不重要的,但他是有私心的,他的私心和童嬷嬷的私心一样。
喜欢太子能有个体贴的人,希望宴之婳和太子能够和和美美的。
太子缓缓睁开眼睛,看着黑乎乎的药汁道“那请她进来罢!”这药汁这么黑,应当是看不到什么的,他只露了个脑袋在外面,自己这张脸,她是见过的。
只是这味儿,怕是要熏着她了。
窗户又不能开,真叫人为难。
宴之婳只带了童嬷嬷进书房,其余的人都留在了外面,进了书房之后就看到苏公公和蔼和亲的笑脸。
苏公公现在瞧宴之婳是怎么瞧怎么顺眼,他恭恭敬敬的跟宴之婳行过礼后道“太子妃娘娘,请随老奴到里间来。”
“有劳苏公公带路了。”宴之婳客气的道。
她并不会因为苏公公是阉人就瞧不起,也不会因为自己是主子,他是奴才就不礼貌。
苏公公暗暗观察着宴之婳,见她进屋即便是闻到浓烈的药味儿也没有露出半分不喜,或者是目露嫌弃,对她越发的喜爱了几分。
宴之婳随着苏公公进屋,就看到闭目泡在浴桶里的太子。
她也就不打扰他,安安静静的搬了把椅子坐在一旁无声的守着。
苏公公这个时候退到了外面,跟童嬷嬷一道在外面随伺。
说是推到了外间,实际上他们二人都还是能够看到里间的情况,苏公公是不会留太子一人在一个地方的。
宴之婳坐了一会儿,就看到太子额头上有汗渍,脸上的表情也不太好受的样子,立即拿了帕子小心的替太子拭去了额头的汗渍。
她动作很轻,但太子还是感觉到了。太子又累又不舒服,所以苏公公领着宴之婳进来的时候,他并未出声。
宴之婳的帕子,有一股极淡极淡的栀子花香味儿。虽然味道淡,但在这充满了苦味儿的房间,闻在太子的鼻腔里却是异常的清晰。
让他在充满苦味的房间里,闻到了一丝香甜。
如今的闺阁女儿,实际上大多都喜欢佛手、蝴蝶、苏合香,没有人用栀子香。无外乎是栀子太过寻常普通,到处都是。物以稀为贵,寻常的东西在好看、好闻,多了也就不值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