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要伺候谭荇卧床的祖母,过的十分艰难。”
“谭荇的祖母在谭荇两岁的时候也去了,谭家就只有他们孤儿寡母的。从某种程度上而言,谭荇的祖母离世,倒是给刘氏减轻了负担。如果刘氏随便将谭荇养大倒也不会吃那么多苦,但她要供谭荇读书,就显得格外的艰难。在谭荇考中秀才之前,据说刘氏一件衣裳都是补了又补的。”
“原本能跟方家定亲,刘氏也十分高兴,对表小姐也喜爱得很,但在二人成亲第二天,她就给表小姐立规矩。表小姐和谭荇都是善良孝顺之人,也只当刘氏讲规矩,也就都受着。表小姐每日天不亮就起来烧水做饭伺候刘氏起床用膳,谭荇舍不得表小姐一人做这些,就同她一道。刘氏就骂谭荇,说什么君子远庖厨,男子不应该天天围着女人家转什么的。”
“表小姐和谭荇意识到刘氏是在故意恶意刁难,大概是从表小姐怀孕之后。表小姐怀孕了,谭荇不忍表小姐受累,就买了个丫鬟回去做活儿。刘氏不准,不准也就罢了,还依旧让表小姐天天去请安伺候她,做许多的事情。是以原本应该去京都考试的谭荇,根本就不敢离开,他在家中还能护着表小姐一二。”
宴之婳见今日刘氏说得可怜,还以为这中间是有什么内情,如今听得常隐所言,气得怒拍桌子“她好大的脸!”云夫人在宴之婳看来,就是一个相当威严可怖的婆婆了,但也没有这般啊!
君昭心疼的抓起宴之婳的手揉着,口中责骂“你生气就生气,作甚委屈了自己,疼不疼?”
宴之婳是有些疼的,但见君昭这般紧张自己,就又觉得不疼了。
听到见到了刘氏这样的婆婆,宴之婳越发的觉得自己嫁的太好了,皇后娘娘真的是世界上最好的婆婆了。
她动容的道“夫君,不疼的。我是真的生气,世界上怎么会有这样的人。挟恩图报,可她不知,或许有些人压根就不想要这如山之恩啊!”
她也觉得谭荇好可怜。
原本是有些怨怼谭荇的,但听到谭荇是有在经历维护方涵的时候,又怨不起来了。
君昭吹了吹宴之婳有些发红的手掌“你也不要气了,都说清官难断家务事,且看表姐和方家要如何吧,若是需要我们帮忙的,我们帮着就是了。”今天方家外祖父说的要仗势欺人就挺好的。
对付刘氏这种恶人,就得用非常人之法,但也要看方家的态度在说。
方涵如今对谭荇还有情,谭荇对刘氏也还未彻底失望。
宴之婳焉哒哒的点了点头。
她弱弱的问君昭“我可以给母后些信吗?”宴之婳方才反思了自己,她出门这么长时间,竟然都没有写信问候过皇后,当真太不孝了。
君昭笑了,爱怜的摸了摸她的脸“当然可以。”
于是宴之婳就兴致勃勃的去给皇后写信,她今日有感,所写了很多,先是问了皇后娘娘的安,又报了平安,还说了许多琐碎但不关紧要的小事,写了满满当当的几张纸。
君昭就在旁边含笑看着。
方氏今日所言,君昭实际上是有些不赞同的,雏鸟飞得再远,心里也是有家的啊!而且,有了儿媳妇之后,不是多一个人对自己好吗?
二人躺在床上的时候,君昭抱着宴之婳,忽而开口道“有些人的人生,就是为了某人存在的。”
宴之婳正是要迷迷糊糊入睡之际,听得他的话也没有多想,含含糊糊的应了一声,就睡了过去。
君昭“……”他紧张兮兮,脸红不已的说出来的一句话就这个反应。
他瞧着宴之婳拧着小眉头的睡眼,兀自生了一会儿气,气着气着又笑了。把人往怀里紧了紧,闭眼谁去。
次日,宴之婳是被一声小娃娃的大声的啼哭吵醒的。
君昭同样也被吵醒了,被人这般突兀的吵醒,君昭整个人身边都萦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