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太子殿下。”
不知道为什么,她听到许齐言说云夫人威胁她,她就很不高兴,心里头堵堵的,十分难受。
许齐言摇头“我们暂且抛开太子殿下和旧朝余孽最后会谁胜谁负不说,只是如果太子殿下成功登得大为。婳儿,你还是太小了。许多事情看得不分明,云氏有多么不喜欢府中的庶子庶女你应该是知道的,但府中的庶子庶女在宴丞相眼中就是为了他揽权的工具这你是不知道的,可你的父亲,应该很清楚。若是工具不听话了,他们会如何,他们会把原有的工具撤掉,再重新换一个工具。”
“你如今虽然是太子妃,可若是你不听话了,他们大可以换一个人。或许,你得太子殿下的喜爱,也或许皇后娘娘不愿意被晏家牵着鼻子走,但你的父兄、母亲还在宴府,云氏可以拿捏你的母亲,可以让你的母亲生不如死,可以作践你的父亲,可以给你的哥哥和弟弟身边乱塞女人,这是她惯用的伎俩,七叔自认一个人的重量不及你一家人的重量。”
“今日愿意与你坦诚,是念着咱们还有几分情谊在,婳儿,你放了你七婶和十八妹妹随我回去,今日见过你的事情,我与你七婶和十八妹妹都会决口不提,会把此事烂在肚子里。”若是旁人如宴之婳这般,他可不会如此温言细语的与之说话了。
“既如此,七叔不若就与七婶和十八妹妹一道,在寺里陪我住一些日子罢!”她想相信许齐言不会把她的心中告知旧朝余孽,但她赌不起。
许齐言叹气“婳儿,你如何就不相信七叔呢。”
“七叔你也不相信我啊!”宴之婳同样叹息着,她甚至有些悲悯的看着许齐言道“七叔,您似乎太过恐惧祖父祖母了。诚然,我的父母兄弟还在宴府,可这并不能够表示我就一定会被他们拿捏。我父兄并非软柿子,会任由他们拿捏。而我,最初大概真的是被他们当做棋子送进去的,但我是个人,并不是一颗死死的棋子只能任由人的操控,我是人,我就可以有自己想法和方式。”
方才许齐言说的那些,她不是没有想过,可大概是君昭的疼爱给了她不在害怕宴丞相和云夫人的勇气,也或许是宴三老爷和宴之择的早早打算,让她对自己的家人多了几分信心,知道他们不是泥人。
最重要的是,君昭不喜欢宴丞相。选宴家的姑娘做太子妃,不是外人所想的那样,皇后和太子需要宴家的助力,就真的只是单纯的听说宴家的姑娘能生。
且君昭也是防备宴丞相的,对于他们三房想要脱离宴家,更是支持的。
她,不是宴家想换就换的工具。
她是皇后钦定的儿媳妇,是君昭喜爱的太子妃。
许齐言见宴之婳脸上逐渐绽放出来的光彩,有些怔楞。
是他太过恐惧宴丞相和云夫人了吗?
是的,他承认,他是恐惧的。
但他承受了自己亲生父亲的冷漠,遭受了嫡母的迫害,生母也被嫡母残害至死,他如何不恐惧。
宴三生母能够活着,那是多年的卑躬屈膝才得来的。
他知道自家的三哥很聪明,也很能读书,但三哥的生母在嫡母打压他的时候,连一句话都不敢说,还让三哥不要妄图跟家中嫡子攀比。
而他的母亲,就因为不够卑躬屈膝,太过护着他,所以死了。
他如他的母亲一样,不愿意卑躬屈膝的活着,所以在云夫人和宴丞相看来,他就应该去死。
他摇头“婳儿,那是你还没有感受过宴丞相和云夫人的手段。”他也曾抗争过,但输的一败涂地。如今他自己,他的妻子儿女,在外连用自己的脸行走都不敢。
他的坛儿,连把她嫁出去都不敢。
宴之婳知道,很多东西,并非她三言两语就能够叫许齐言信服她的,是以她道“那就只有请七叔拭目以待,看他们能不能够拿捏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