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齐言颔首“如何联络?”
宴之婳看了一眼小苏公公,小苏公公立即道“放到城西破庙进去的第三根房梁上即可。”
泰州这边的人的情况,君昭全部交代给宴之婳了的,那些信息太过复杂,九曲十八弯的,宴之婳记不住,君昭就让小苏公公给硬背了下来。
许齐言跟宴之婳拱了拱手道“多谢太子妃娘娘开恩。”
宴之婳摇了摇头道“今日让七叔您一家回去,您应当知道,我是希望你将功赎罪的。若是我这边私自做主放了七叔回去,七叔又做出了其他事情,婳儿可也无力帮七叔了。”
“草民明白。”许齐言郑重的回答。
等送走许齐言一家,宴之婳折身回屋,就看到背后三双眼睛巴巴的望着她。
宴之婳有些头疼“你们不会还想着出门吧!”她现在可没有这个时间了,她要写信去给君昭呢。
之前是不能因为儿女私情打扰了他,但她现在可是正事就不算打扰了。
三人齐齐摇头,喜鹊担忧的道“娘娘,您这般直接放了许老爷走,若是他背信弃义您就危险了,我们换个地方吧!”
大力和小苏公公纷纷点头。
万一许齐言带走了妻子和女儿之后,回去就泄露了他们的消息,那他们就惨了。小苏公公觉得,若是宴之婳有个三长两短,他肯定会被君昭扒了皮。
宴之婳摆了摆手道“无妨,现在暂且住这里。”
她扬声喊了常乐出来,让他派人密切的监视许府的动静。
“娘娘,许老爷有没有骗您啊!”大力傻乎乎的问。
“他的话,半真半假。”宴之婳笑了笑道。
若是许齐言有本事能够查出他所效命的人的身份,宴之婳不觉得他在查不出一点其他的。或许刚开始合作的时候的确是什么都不知道,但合作的时间长了,一定能嗅到什么。
这也是为什么,许齐言要贡献上他们的家产的时候,宴之婳黑心肝的就替君昭收了。
虽然如此,但宴之婳心中还是有些复杂。
若是站在许齐言的立场,她明白许齐言为什么会这般选择,但站在她的立场,她是不洗碗许齐言跟她背道而驰的。
“那他骗了娘娘,娘娘您为何让他带着妻女离开啊!”大力表示不懂。
“放长线,钓大鱼。”有的时候,撕破脸诚然是从根本上解决了问题,但有的时候不撕破脸才能得到更多有用的。“而且殿下若是要打坏人,肯定是需要银子的,我虽然不知道殿下是否缺钱,但作为殿下的夫人,自然是要替殿下分担一二。”
送上门的羊不宰,留着给旁人宰吗?
大力一脸崇拜“娘娘可真是贤惠。”
小苏公公在一旁看着大力的样子,一言难尽。
在看这个软绵绵的太子妃离了殿下就暴露本性的模样,也是一言难尽,也不知道殿下晓不晓得自己被骗了。
可怜的殿下。
宴之婳含笑点了点头就欢乐的去给君昭写信了,口中喊着“喜鹊,来帮我磨墨。”
宴之婳这边在给君昭写信,那边坐在琼州城内一处不错的酒楼中的君昭罕见的收到了白梵的信,白梵让君昭帮忙让他进太医院。
君昭没有问白梵为什么不接着守孝了,也没有问他为什么要进太医院,只让白梵直接去京都参加太医院的考试,身份他会帮他安排一个正常的。
回了信,君昭继续看向窗外,他这边的视线正对出去,是一处狭窄且少有人走的小巷,里头正有两伙人闹了起来,要动手的样子。
其中有一个人君昭发现他见过的,是罕都前知府王大人的儿子王景杭。他是知道这个王景杭被人保了下来,流放道了琼州的,却没有想到二人还能在见面。
王景杭整个人瞧着有很大的变化,不再是之前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