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之谨,你知不知道嫁鸡随鸡嫁狗随狗,你现在是幕家的人,却天天想着吃里扒外。”
这信,是宴之谨要送到京都交给宴丞相的。
自从南下之后,她就被软禁起来了,她身边的人被都被幕云白换了,这是她好不容易才找到机会送出去的信,只以为避过了他所有的眼线,却还是落到了他的手里。
宴之谨艰难的笑了笑“我还是计谋不如世子。”她自诩聪明,却屡次败在幕云白手里。宴之谨生得好看,这一笑有一种别样的美,幕云白松开了捏着她脖子的手。
他知道,他无论跟宴之谨说什么都说不通了,他疲惫的捏了捏眉心,将那一封信撕碎,摔门而出。
对外面的人吩咐“看好世子妃。”
他曾经,是对宴之谨有几分感情的,但宴之谨现在愣是把那几分感情给耗没了。
宴之谨看着关的死死的门,明明是大夏天的,她坐在地上却浑身发冷,她摸了摸自己的脖子,脸上没有什么表情,看着地上已经化作碎片的信,目光有些空洞。
旁人都以为幕云白被旧朝余孽抓了,但她知道那是幕云白跟旧朝余孽合作了呀,他们要颠覆这个江山,她想要把这些消息送回去给祖父,可是送不回去。
她心中一边焦急,有一边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她不知道的是,她的祖父已经从别处知道了这些消息,而因为她到了南边之后什么有用的消息都没有送回去,她的祖父已经放弃了她。
宴家之前送到镇南王府的信,都没有到过宴之谨手中,全部都是幕云白收着的,也是幕云白让人模仿了宴之谨的字,写了些无关紧要的消息送回去的。
老辣如宴丞相,如何不知道,宴之谨已经引起了镇南王府的警惕,她已经不被信任了。
幕云白从宴之谨这边离开之后,就回了他的院子,远远的就听见孩童的哭声,他循着哭声走过去,就看到一个丫鬟抱着孩子耐心的哄着“小公子乖啊,不抓那个啊,壶里有水,是烫的,会烫伤小公子的手的。”
幕云白走近,丫鬟看到他立即行礼,待她行过礼,幕云白才道“晴雨,你跟着本世子,多少年了?”
“回世子爷的话,十年了。”她低着头,似乎有些害怕,幕云白站在,只能看到她的脑袋。
她是七岁的时候就跟着世子爷的。
“有一件事,要交给你去做。”
“世子爷请吩咐。”
“带着小公子去这个地方,无论听到什么,都不要离开,等我到时候去接你们。”这条路惊险,他不能留着孩子跟他在这里冒险。
晴雨是他信任的人,他放心把孩子交给她。
“今天夜里就走,本世子会安排人送你们过去。”
晴雨什么都没有问,垂眸恭顺的道“是。”
她一直伺候幕云白,虽然不知道他们要做什么,但隐约其实也是知道的,想着想着眼眶就有些发红,但她忍了忍。
心里默默的祈祷,世子爷能够万事顺遂。
当天夜里,一辆毫不起眼的马车离开幕府,没有引起任何人的注意。
镇南王在西南呆了十多天,找了十多天,有一天高兴的来找皇后“皇后娘娘,本王找到线索了,他们把云白抓到了广英山里面,请皇后娘娘带兵,随我一道去救云白,并捉拿旧朝余孽。”
他说着,把手上的一些证据交给了皇后。
皇后看了看,这证据毫无破绽,广英山地势陡峭,是杀人的好地方。
林公公不阴不阳的笑着道“镇南王,捉拿旧朝余孽的事情就不必劳烦皇后娘娘了吧,奴才陪您去就是了。”
镇南王一脸问难的道“林公公,本王也相信你的实力,只是想着若是皇后能够过去,此事能够更加万无一失一些。旧朝余孽狡猾,本王多次找到他们的信息和行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