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命。”
等赵德昭绘声绘色地讲完了昨日的经历,二舅子王贻正忍不住问道“日新,那花蕊夫人当真……”
王溥一声大喝“二哥!”
吓的王贻正一个哆嗦,头也不敢抬了。
王祚嘿嘿笑道“老古板,知好色而慕少艾乃人之本性,偏偏你要遏制人之天性。二哥儿,别怕你爹,他敢管你,我揍他!”
王溥的脸直抽搐,赵德昭差点憋不住笑,连忙替老丈人解和。“大人,父教子天经地义,我们不如去喝酒作乐……”
他长叹了一口气道“这不孝子,连酒都不让我多喝,一天只有一壶酒,唉……”
这一家子啊,有个不靠谱的老爷子,这家庭关系乱的可以。
赵德昭又惹了一个是非,不敢接话,只能向大舅子王贻孙笑道“象贤兄,这开封大雨,金部可有拨钱?”
王贻孙早已履任,如今是户部金部的员外郎,金部是户部管钱的部门,他是金部郎中的副手员外郎,是正经的堂官。
王贻孙早已经习惯这个不靠谱的爷爷和老爹之间的斗争,丝毫不以为意。“已拨钱三万贯,在开封周边施粥救命。”
三万贯对一个人来说不少,但是对受灾的民众来说,却又太少。
上首的两父子斗气了一阵,王溥还是无法跟老父亲计较,只能认输。
他转向了赵德昭问道“二哥儿,据闻你将受降日撞伤的女子接进了东宫,可有此事?”
赵德昭今天来就是想要跟他说清楚这件事,这个老丈人虽然从丞相的位置下来了,但依旧是一品大员,现在还是太子少保,是正经的赵德昭的老师。
作为朝中为数不多的天然盟友,赵德昭格外重视他的存在。
裴格安这边的事他也不会隐瞒,只有虚虚实实,才会让外人摸不清底细。
赵德昭点头道“确有此事,我将她接到了东宫,以后贴身伺候我。”
王溥道“再过几个月三姐就要进门,切勿自误啊。”
赵德昭忍不住笑道“大人,她才九岁……”
王溥愕然,原本脸上的严肃又挂不住了。赵德昭解释道“那日撞伤了她,原本只想略微补偿,不过知道她家人乃铁匠,我有想做些玩意,故此留在东宫,并将户籍转到我的名下。”
“只为做些玩意?”
赵德昭点了点头。“一九岁村姑,还未长大,又怎会就让我着迷?大人勿用担心。”
王溥也觉得惭愧,觉得自己想歪了。只能说道“身为皇子,当以读书习武为重。”
这是说教,赵德昭起身应是,然后才又盘腿坐回了汉榻上。“身为皇子,当不应以六经为学,只需以史为鉴足以。”
宋初的儒学其实名存实亡,军阀当权两百年,谁又真正重视儒学呢?
现在谁人多谁就是老大,儒家学子也都依附军阀,挣扎求生。
像王溥虽然出身世家,名声在外,但也只学史不学经。
赵德昭身为皇子,学历史,明是非,能以史为鉴就足够了。
至于像儒家学子一样去学经,那不是他干的事儿。
王溥点了点头问道“蒙学五经可都以学完?”
赵德昭点了点头。“正因学完,故此才想与大人学史。”
不管怎么说,想要学史,也要有基础。
就像后世,你最少要有初中文化,有了基础知识,才能学更精深的知识。
王溥又问“可与官家说过?”
“前几日已经跟父皇说过。”
他点了点头说道“明日我与官家分说,若无意外,今后我每日晨起去东宫教你,每日半天,不可荒怠。”
这一次,赵德昭又起身应是。
说完了正事,接下来的话题就以闲聊为主。
作为王家未来的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