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中多少有些不择手段,尤其在工程版块,竞标之时威逼利诱竞争对手,串标围标巧取豪夺,敢怒不敢言者不在少数;豢养大批打手,私下里没少做欺男霸女的勾当,也许是被欺负者的哪位家属,隐忍爆发。
如果是仇杀,那排查的范围可就太大了。
从情杀的角度也不是没有可能,汪心莲长得粉面桃花,曼妙多姿,眼见男人负债累累无法翻身,与情人来个里应外合,人死债消。
那么密室之谜也就不是什么难题。
凶手射杀之前,她帮忙推开落地窗,射杀之后,她再顺手关上?
冬天尚未过去,书房内还开着空调,白林生自己不可能推开落地窗,作为内开窗,外面根本打不开。
没有内应,子弹不可能绕过玻璃飞进去。
陈恬雪敲过落地窗的玻璃,奇厚无比,想让子弹穿过玻璃一击命中,几乎没有可能。
所以要击杀,必然要将落地窗拉开。
但为什么要关上?
为破案放一个烟雾弹?或仅仅是内应的习惯?
陈恬雪觉得此案难度系数很高,相较于激情杀人,真凶等着被抓,她更喜欢挑战有预谋的案件。
“把这棵树围起来,有重要物证需要勘验。”
交待完片警,陈恬雪回到客厅,小江对白林生近亲属的盘问还在继续。
小江问道“枪响之前,庄园内有没有什么异常?”
汪心莲掩面而泣道“就跟平常一样,林生在楼上处理公务,我和白姨在厨房做饭,两孩子在客厅看电视。”
陈恬雪略一沉思,问道“枪响后,你们谁第一个上楼的?”
汪心莲道“我和素素先上楼的。”
白素素补充道“我们几乎同时冲了上去,我哥没过一会也跟了过来。”
案发之时,别墅内四个亲属相互印证了不在场证明。
如此说来,情杀的可能性几乎没有。
白素素总不可能眼睁睁看着,母亲和她的情人合谋杀死自己的父亲。
那就很可能是仇杀。
陈恬雪没再干扰他们的问答,她估计也问不出什么有价值的线索,还是把精力放在寻找证据上。
推理容易走错方向,但证据不会说谎。
就像基于情杀的判断,在不在场证明面前,脆弱得不堪一击。
除了等待法医和技术人员对子弹的分析,陈恬雪决定扩大勘查范围。
白家庄园四面都有三米高的围墙,对于普通人来说,只能从南面的门房处进入,可对于一个敢于持枪杀人的凶犯来说,这点高度的围墙算什么。
晚上七点半,天色已黯淡无光。
陈恬雪握着手电筒,从庄园门房顺时针出发,没抱多大希望,沿着空心砖堆砌的灰白围墙往前走。
围墙上每隔十几米就装有盏路灯,照亮着围墙内的小步道,步道两边,靠围墙一侧是一米宽的草地,另一侧种着红花寂木。
首富家的日常生活令人羡慕,普通市民晨练需要到公园占位子,而他家到处是公园,各个角落皆是跑道。
走到白林生所住别墅的屋后,陈恬雪在灰白的围墙上,发现了半枚清新的前脚印。
她的手电筒往下一转,草地也有明显被踩踏过的痕迹。
陈恬雪立刻掏出手机,给尚在别墅内做痕迹检查的同事打了个电话,通知他过来取证。
而此时,法医那边也传来好消息。
子弹是七点六二毫米枪弹,应为八一式步枪击发,在晓峰县尚属首次出现。
陈恬雪再将手电筒照向墙头,抬眼望去,一块空心砖上有磨损的痕迹,似被利器勾画过,她猜测可能是爪钩。
三米高,半个脚印,即使是有绳钩的辅助,凶手也身手了得。
再结合作案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