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念卿七拐八绕,苍栖后面穷追不舍。
她不信甩不掉这块儿狗皮膏药。
宋念卿停步,喘了一口气,对他道“你是何人,干嘛一直追着我。”声音暗哑低沉,听不出男女。
苍栖“?”这话不应该他问?
“你是何人?趴在南相府墙头干嘛?”
隐在黑纱后的嘴角玩味一笑,她道“我说我只是路过,你信不?”
不信!
苍栖掌风甩出,飞身逼近前方的人儿。
就知道你不信,宋念卿与他同时出手,从怀里洒出一把粉末,直扑苍栖面上。
苍栖以袖挡面,粉末却化成白色烟雾,他一掌挥散白烟,对面的人儿却没了影儿。
溜的倒是挺快!
苍栖折回,突然想起一事,暗叫糟了!
待回去查看一番,果不其然
苍栖步履匆忙,来至院内,抹了一把额头上的虚汗,道“公、公子,婆罗果没了!”
刚刚那黑衣人儿是个偷儿!
怪他大意了,可是
暗夜里,那亭内男子笼着一身清冷,雪衣泛着淡淡光华,倾世容颜笼着夜的黑纱,那如冷月似的眸子,隔纱含雾般,夜里沉沉蔼蔼。
雪衣清华,纤尘不染,似雪如莲,玉骨谪颜。
这人儿,南月南相,南似雪。
他只轻声道了一句“像极了那只小野猫呢,”转身离去。
语气无波无澜,声音让人听着如醉人的淡淡清酒,不浓,不烈,却是惹人生醉,好听极了。
南似雪突如其来的一句话让苍栖云里雾里,原地呆滞,琢磨着他家公子的话。
那只猫儿?哪只猫儿?
四下无灯的夜里,宋念卿摸着黑兜兜转转,一路上低声轻唤“大波儿,大波儿。”
她和大波儿分头行动,甩掉苍栖后,宋念卿便摸瞎返回寻找大波儿,一路上大波儿的一根毛都没看见。
没了大波儿这个‘导航仪,’宋家妖孽可是连太傅府的大门都摸不到!
南相府另一处墙头,大波儿趴在上面,爪子紧紧抱着一个玉质打造的小方盒,小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府内看,眼底的灼灼亮光,像极了刚刚宋念卿趴在另一处墙头看南相的模样。
院内一个小小的秋千搭在两根花藤上,上面铺着一块儿白色毯子,一只雪白的猫儿,躺在上面慢慢摇动,姿态优雅,湛蓝色的猫眼儿,一眨一眨,似是夜里闪烁的星子,甚是好看。
南月百姓皆知,南相大人已过弱冠之年,未有一妻一妾,身边养了一只母猫,长相及其漂亮,南相对这猫儿甚是宠爱,让它独占南相府后院
“大波儿,老娘终于找到你了。”
身后,传来宋念卿的唤声,大波儿回眸,将爪子里抱着的玉盒递给她。
宋念卿眉开眼笑,抱着大波儿亲了一口“哎呦,我家大波儿出息了,可以独当一面了。”
那还不是您教的好!
“走,回家让大乔给咱们换银子。”
惊鸿一面,大波儿醉酒似的,步履微醺。
海棠苑留着夜灯,大乔在院门口守望,她家小姐去南相府盗宝,她始终不大放心,那位南相
沉沉夜色里人影晃动,大乔松了一口气,急忙上前“小姐。”
“我无事。”宋念卿将手中玉盒抛给她。
大乔接住,打开只瞧了一眼,“是真的。”
“真的假不了,假的嘛”顿了顿,宋念卿露出狡诈的狐狸性子,“可是能乱真呢。”
一句话,大乔便明了她的意思。
万古骷髅堆成冢,千年结出一朵花,名唤‘婆娑罗’,花开两面,一面向佛,一面向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