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匆匆,婆罗果那场风波已然过去,京城一如往日。
临近午时,琼宇楼人声沸扬,琼玉楼装修雅致婉约,古典大方。
文人墨客喜欢在此吟诗作对,皇室贵族喜欢在此品茶赏曲,江湖义士喜欢在此谈笑风生,市井百姓喜欢在此畅聊京城八卦。
从高管士族聊到寻常百姓,从城南李家的老母猪生了几窝猪仔,聊到城北张家的媳妇跟隔壁老王私奔的妙事儿。
二楼大厅,几位妇人围桌而坐,夸夸其谈“前几日菩兮郡主回京,我远处瞧了一眼,哎呦喂,那模样,那气质,活脱脱一个仙儿。”
一位圆脸妇人满脸皱褶,堆成一朵菊花,比夸自己的女儿还高兴。
“这还用你说吗,菩兮郡主是咱们南月第一奇女子,三岁能诗会赋,五岁出口成章,十岁跟随静修师太阪依佛门,潜心修行,为南月祈福,”一位三角眼妇人接话“当今皇后是菩兮郡主的亲姑姑,待她视如己出,现太子还未立妃,菩兮郡主肯定是下一位执掌凤印的人,”妇人分析的头头是道。
圆脸妇人摇头轻哼,不赞成她的看法“菩兮郡主整日吃斋念佛,早就看淡了人间富贵,几年前,‘天下宴’上就昭告天下今生不入帝王家,只做寻常人家妻,人家才不稀罕那顶高帽呢。”
乖乖,连天下女人趋之若鹜的位置都不稀罕,难道这菩兮郡主真的看破红尘,打算青灯古佛常伴,修仙成佛不成?
另一位妇人插嘴“不是说当年皇上有意立湘宜夫人的女儿为太子妃?后来这事咋就不了了之了?”
“湘宜夫人的女儿?太傅府毁容的傻七小姐?”
说起宋家老七,妇人们又是一种语气。
三角眼妇人白眼一翻,冷嗤一声“宋家七小姐哪有那等福分,皇家岂会让一个又傻又丑的女子来做一国之母,不是让天下人笑话吗,京城达官士族家的贵小姐随便挑一个都比她强,还有宋家其他三个未出阁的小姐,各个惊艳才绝,太子妃的位置,怎么说都轮不到她来坐。”
妇人们点头附和。
货比货得扔,人比人得死,这是亘古不变的道理。
“我还听说,前一段时间七小姐院子发生了怪事,太傅府都传这七小姐是妖孽所化。”
“哎,这事我也听说了”
“还真是晦气,以后碰见她得离远点”
“就是就是。”
“”
倚栏杆处,一位白衣少年一人一桌,靠着栏杆,听着妇人们的谈话,眼眸一横,斜睨了妇人们好几眼。
老娘们,喝个茶也能中枪!
这白衣少年,正是宋家那位人人避之不及的妖孽,桌子上趴着一团白球,宋家妖孽的爱宠,大波儿。
桌子上一盘瓜子,一壶酒,一碟芙蓉糕。
大波儿抱着芙蓉糕啃了一口,吐了没小乔做的好吃,舔了口小酒,猫脸又是嫌弃没有妖孽酿的好喝。
大波儿跟着宋念卿时间长了,猫嘴养的叼的很呢。
宋念卿一把瓜子皮扔过去“不准浪费,都是银子买的,贵着呢。”
大波儿“”一毛不拔的铁公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