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娇~”
未见人先闻声,声音百转千回像极了那山路十八弯儿,流里流气的含着笑。
玲珑一个哆嗦,掉了一地的鸡皮疙瘩,只听声音就知道是宋家那位妖孽,只有她敢这样唤世子爷。
宋念卿刚开房门,一个上等的青瓷茶壶迎面而来,她侧身,轻巧的避过,茶壶的目标对准了身后的小乔,大眼一惊,倒是没有防备,一手抱着大波儿一手酒坛子,脚尖点地一个后翻急急避过。
小乔松了一口气,砸到大波儿是小事儿,砸到酒坛子就是大事!
宋念卿几步来到夜离歌面前,撸起袖子,直接上手扯住娇爷那头顺滑的墨发,“小崽子,一个月不见,脾气见长啊,敢拿东西砸你姑奶奶。”
“啊!宋念卿你给我松手!”一声哀嚎,娇爷护住他的宝贝墨发,气急败坏的叫喊“没良心的女人,爷在北漠替你受罪,你还敢这样对我,爷要跟你绝交!”
语气是又恼又怒,还莫名的有些委屈。
小乔跟玲珑淡定的站在旁边观看,大场面他们都见过,这种小场面已经是司空见惯。
宋念卿一听,转念又一想,她是来哄这位娇爷的,可不是来火上浇油的,松了手,转眼儿又看见一旁的玲珑,转移视线,调笑道“一个月不见,玲珑真是愈发玲珑了。”
玲珑清秀白皙的脸上一红,不动声色的挪了步子,离她远些。
宋家这只妖孽,他惹不起只能躲得起。
夜离歌整理一下头发,面色绯红,是被气的,杏眸潋滟又笼了一层水光盈溢,瞪着那位不知好歹的‘白衣少年’,咬牙切齿“宋念卿,本世子要跟你绝交!”
宋念卿立马赔笑,好生哄着“阿娇莫气莫气,刚才跟你开个玩笑。”又小心翼翼帮他顺了顺凌乱的头发,偷瞄一眼,眼里波光流转,唉声叹气道“我知道阿娇因为我才去了北漠荒蛮之地,阿娇走的这段时间,我可是茶不思饭不想寝也难安,心里可是挂念的很呢。”
夜离歌把头扭到一边儿,冷哼“你少来,爷才不吃你这套虚伪的话!”
不吃这套,咱就来下一套,小样儿,不信还治不了你了!
“今日听闻你回京了,我便立马赶过来看你了,谁知阿娇竟这般不欢迎我,”宋念卿摇头哀叹,一副伤心样儿,“我还带了一坛好酒专门过来赔罪,这酒可是珍藏了几年了,大波儿都馋了好几年,我都舍不得让它闻一下。”
夜离歌神情略有松动,抬眼便瞄见了小乔抱着的酒坛子,喉结微动。
“既然阿娇这般不欢迎我,那我就回去了,这酒就喂我家那馋猫儿喝。”宋念卿一副伤心欲绝,起身作样离去。
娇爷急了,立马回头喊住她“你、你敢!”
她要是真敢把那好酒给那只猫儿喝,他就真的和她绝交,一辈子不和好的那种。
“不敢不敢。”刚走两步的宋念卿立马折回,一屁股挤了他大半个软塌,眉眼含笑“小乔,把酒打开让阿娇尝尝味道。”
小乔刚打开酒坛盖子,浓郁的酒香溢了满屋,香味醉人,透过雅间缝隙飘到外面,引得外面客人欲醉。
斟了一杯,夜离歌浅饮一口,味道不言而喻,这世间,只有宋念卿的酒才对他的口味,也只有宋念卿一人,能治服这位娇爷,这辈子专门来治这位小霸王的。
一酒泯恩仇,喝了酒,夜离歌面色稍霁,杏眼干净透亮,不染杂质,“阿七刚才说的话都是真的?”
宋念卿点头如捣蒜,说的无比真诚“天地可鉴,日月可表,我说的话是真的,酒也是真的。”
刚才说的什么话?估计她自己都记不清了,小乔作证,话是假的,酒是真的,小姐插科打诨的本事厉害着呢,真真假假让人分不清。
“爷在北漠整日受苦受累,风吹日晒的,瞧瞧,爷白嫩的皮肤都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