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大清早的,宋念卿罕见的起了个早床,睡眼迷蒙爬下床,脑子有些迷糊,躺在贵妃椅上眯着眼睛醒神。
小乔刚起床,从内室出来,有些错愕“小姐昨晚南相府偷猫儿,事儿成了?”
一提起昨晚的事儿,宋念卿脑子瞬间清醒了,两眼一睁,立马返回床上一阵摸索,而后裹着个雪色披风出来了。
小乔怔,仔细瞧了瞧,惊“小姐,你、你偷男人了?”
再瞧了眼内室的床榻,难不成小姐床上还躺着个男人?小乔胳膊一抖,爬了一层鸡皮疙瘩。
宋念卿拿脚踹她,“滚,本小姐清白着呢。”
小乔侧身轻巧避过她的脚,顺势上前扯了下她身上裹着的披风,撇嘴“这是啥?”怎么看那尺寸都不是女子穿的。
宋念卿啪一下打开她的手,“边儿去,‘婆娑罗’换来的,贵着呢。”捂紧了身上的披风,宝贝的不得了。
小乔无语。
想起昨天的事儿,小乔不解“小姐不是偷猫儿去了,怎么改偷披风了?”
换计划了?
“什么偷的,都说了是本小姐拿‘婆罗果’换的!换的!”语气重重强调,这是换的!
还是拿‘婆罗果’换的?太阳打西边出来了?小乔更是不解了,想进一步了解详情,刚准备开口问,便被她的眼神吓得憋了回去,连忙转移话题“大波儿呢?”
宋念卿裹着披风重新躺回贵妃椅上,懒懒应声“南相府思春去了。”
得嘞,不用问了,昨日肯定没偷着南相家的小美猫儿,不然大波儿也不可能还在南相府“睹物思猫”了。
猫儿没偷着,还赔上一颗婆罗果,偷了个寂寞回来,这叫赔了夫人又折兵?
小乔心里踏实了,这次小姐应该会知难而退的吧?
南相府一处墙头上,大波儿窝在上面,高处望佳人,神情焉了吧唧,它要和宋家那只妖孽断绝关系,以后再也不和她友好的一块儿“偷鸡摸狗”了。
昨夜苦苦等了半宿,它那无良的主子猫毛都没偷着一根,居然“偷”了一件白色衣物,看见它,还一惊一乍的来了句“大波儿,大半夜的你在这干啥?”
擦!当时它两眼一瞪,可是惊呆了。大半夜它在这干啥她不知道?
那“偷猫贼”突然一拍手,脑子瞬间开窍“靠,忘了正事了,大波儿,把你的小美猫儿这事儿给忘了。”
忘了忘了?!
大波儿当时是个什么心情,打个比喻,就好比它马上要成亲入洞房了,结果被告知它的新娘跟别的猫私奔了。
大波儿当时那个气,恨不得能像八爷那样吐出几句人话骂她,要不是它是只有“良知”的猫儿,当场就“以下犯上”了。
最后大波儿得出两个结论一是宋家妖孽比会上树的母猪还靠不住,二是通往性福的道路没有捷径,还得靠自身努力。
午时,苍栖回南相府,眼睛下面有青黛的痕迹,想必一宿未眠。
“公子,属下无能,未能抓住那狸猫。”那偷儿,真是狡猾。
昨日听闻元帝派兵在京城缉拿“狸猫,”本想来个守株待兔,谁知守了一天一夜那偷儿的影子都没见着。
苍栖后知后觉,被耍了。
暖风起,吹动庭院内八角凉亭周围的纱幔,浮动起舞,流苏轻摇叮咛作响。
里面的人儿,如浮纱遮面,若隐若现,南似雪一人执子下棋。
十指漂亮的不像话,有着女子的白皙纤长匀称,又有着男子的节骨分明,指甲干净,修剪整齐,上面的小月牙漂亮分明。
两指执着一枚白玉棋子,衬的他的手,是苍冷的白。
手上落下白子,他道“不用找她了。”
“?”苍栖不解其意“那婆罗果怎么办?”
“今晚她会送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