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回答她,南似雪抬眼,一眼隔着黑纱望尽她眼底“原因。”
宋念卿黑纱后那双狐狸眼儿眨了几下,羽睫扑闪的极快,避开他的眸光,口中含糊其辞“行吧,我承认是我干的,嗯原因,原因是为了给我家大波儿捞点聘礼钱。”
脚下踢了踢大波儿“不信你问我家大波儿。”
“喵。”大波儿胆怯的瞅一眼南似雪,为了它的性福前途,大波儿从未如此乐意的替宋念卿背黑锅。
南似雪眸光从她隔着黑纱的眼睛上移开,落到手中的茶水中,里面,是他清眸的碎影。
宋念卿从怀中掏出一颗夜明珠,手中上下抛着把玩,语气平平“你很关心国舅府的事情?”
“不关心。”南似雪抿了口手上茶水,如同他的声音一般温凉。
“哦。”宋念卿心里嘀咕,不关心问她原因干嘛!
“很晚了,我要走了。”手上的夜明珠抛给他,宋念卿道“国舅府的,看成色很值钱。”
南似雪抬手接过夜明珠,上面染了女子的温热,暖了他冰冷的指尖。
宋念卿起身,拍拍那一大麻袋的金银珠宝,豪气道“这些也留给你。”
留着当她未来的聘礼。
南似雪看了一眼“我不需要这些。”
不要也得硬塞,收了她的聘礼以后就是她的人了。
宋念卿无赖道“不管,反正这些东西现在在你的地盘,就是你的了。”
视财如命的宋小姐如此积极的给别人倒贴钱财,两世来也是第一次了。
“还有我家的猫儿就留在贵府了,留着跟你家的猫儿培养感情。”宋念卿向大波儿招招手“大波儿过来,交代你几句规矩。”
大波儿跳到她胳膊上,宋念卿抱着它躲到一旁一阵耳语,最后问大波儿“记住了没?”
大波儿点点小脑袋。
宋念卿笑了,拍拍它的小脑袋,孺子可教也。
“走了,”宋念卿放下大波儿,听墙角的两人闻得动静立马闪身几米远议论去了。
宋念卿走到门口,停住,转身道“明晚我还会来的。”隔着黑纱,似是也遮不住那女子巧笑嫣然的音容“我不想再爬墙了,你给我留个门。”
片刻静默,南似雪答,好。
宋念卿开门,脚步轻快的走了。
苍栖看着消失夜色里的黑影,咂舌“为了一只猫儿,真是兴师动众的。”又是偷又是烧国舅府,偷得宝贝又是来下聘的。
“这偷儿原来是看上了咱们府上的猫儿。”苍栖终于搞懂了,她图的是猫儿。
古牧摇晃这手指“非也非也。”根据他混迹风月场所多年的经验来看,这偷儿,“她看上的不光是猫儿,还有人。”
纯情的苍栖不懂“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古牧正要给他解释,被男子的声音打断了。
“你们说,她是何意?”门前,月下,南似雪静静站着,眸望远方。
他手上的夜明珠与月华交辉,笼着一袭雪衣的身影,冷清且薄凉。
躲在几米外的苍栖和古牧下意识挺直背,两人对视一眼,听公子这话,已经知道他们听墙角的事儿了。
两人不敢再躲,走出来,恭敬行礼“公子。”
“她为何把这么多钱财留给我?”南似雪转着手心的夜明珠,上面的温度已经被他染凉。
苍栖深思熟虑一番“可能是那位姑娘想要收买您,帮她守住火烧国舅府库房的秘密。”
那偷儿刚才当着公子的面儿承认了国舅府的事是她干的,公子也知道了国舅府的事儿是那偷儿干的,为了贿赂公子,就把这一麻袋的钱财留下了。
苍栖觉得除了这个理由找不到更合适的理由解释了。
古牧与他看法截然不同,他心直口快道“那偷儿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