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似雪语气平淡无波,让宋念卿一时听不出他是喜是怒。
“这个嘛我”坐在对面不亲自来的女子讪笑,隐在黑纱后的眼珠子滴溜滴溜转着,脑子快速运转,想着说辞。
南似雪耐心等她回答,沏出第一盏刚煮好的茶,他骨节分明的指尖轻移,将桌面上刚煮好的茶,轻轻推给对面还在苦思冥想的女子。
宋念卿撩起黑纱,露出一点精致下巴嫣红朱唇,她仰头一饮而尽,茶香淡而不腻,唇齿留香,似她酿的酒,很惹人生醉。
她砸吧砸吧嘴,毫不吝啬夸赞“茶不错,很好喝。”放下茶盏,接着道“昨晚是你帮我解的春药?”
这话问的,让人忍不住想入非非啊。
南似雪只是轻轻颔首。
“你你为什么会帮我?”宋念卿问的小心翼翼,眼里藏着莫名的期待。
南似雪没有回答她的问题,依旧是上个话题“你还没回答,昨夜为何没来南相府?”
宋念卿汗颜,转移话题没成功啊。
她心里暗骂自己,他娘的昨晚干嘛要去皇宫啊,南相府不比皇宫香嘛!
大波儿那小没良心的昨晚也不知道阻止她一下,还屁颠屁颠跟着她去皇宫“为非作歹。”
狐眼儿瞥到优哉游哉趴在桌角的大波儿,宋念卿眼神亮了,只听解释她道“都怪我家那只没见过世面的猫儿,非得拉着我去皇宫溜达溜达,长长见识,这不,就把要来南相府这事给忘了。”
狐狸眼一转,黑白分明的眼珠子琉璃似的忽闪忽闪,宋念卿一脚踢出趴在桌子下面的大波儿,她放软了嗓音“波儿,我说的对不?”
大波肥润的身躯从桌子底下圆润的滚了出来,小小的眼睛大大的懵逼,很是迷茫。
“喵。”大波儿不明所以的弱弱叫了一声。
宋念卿笑了,对南似雪道“翻译下,它的意思是我说的对。”又道“看,我说的对吧,都是我家这猫儿的注意,非得拉着我去皇宫瞧瞧。”
随后立刻马上又是一脚,不待大波儿来得及反驳,它便被踢到了角落里,过河拆桥,这一招宋念卿早就用的纯火炉青!
大波儿啊呸!对个屁!睁眼说瞎话,明明是宋念卿这厮昨晚死皮赖脸忽悠它跟她去皇宫的,害的它还赔了一泡玉液。
又让它平白无故的背黑锅,大波儿只恨不能像八爷吐出几句人话骂宋念卿,词儿它都想好了。
这货简直就是丧心病狂、丧尽天良、天理难容、天打雷劈!
蹲在墙角的大波儿画个圈圈诅咒宋念卿。
又给宋念卿这妖孽不清不楚稀里糊涂背了黑锅,大波儿满腹委屈,它要找八爷诉苦去。
哦!忘了,它已经和八爷那只背信弃义的鸟类绝交了。
大波儿抹泪它要找小美猫儿寻安慰去~
解决的了南似雪的话题,宋念卿又扯过来她的话题,“你为何会帮我?”
南似雪风轻云淡四个字“举手之劳。”
这两个,一个说谎,一个敷衍,绝了。
宋念卿“哦”一声,懒散的靠在椅子上,简直失望之极、失望透顶的不要不要的。
夜深了,宋念卿又借着讨要几杯清茶的时间多待了一会儿,安静的看着南似雪安静的煮着茶,屋内一时岁月静好。
过会儿,宋念卿打了个哈欠,她困了,起身准备离去,走时从怀里掏出一个木制盒子放在桌子上,扬扬下巴“喏,这个给你,昨夜皇宫国库里随手捡的。”
南似雪抬眸看她,眉梢微挑。
“这是”宋念卿想了一下说辞,继续道“谢礼。”说完,便开门离去。
南似雪眸光目送女子离开,便把视线落在桌子上的木盒上,指尖慢条斯理挑开木盒,里面,是一朵艳红艳红的花,像浸过血似的。
“血曼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