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离歌揉着红彤的手背,瞪着漂亮的杏眼,既委屈又恼恨,“宋念卿,你这个没良心的女人,亏得爷好心好意拼死拼活来救你。”
杏眼雾气朦胧,像是受气的小媳妇。
宋念卿抬腿还想踹他两脚,一看那委屈样儿,心软了,脚尖偏移踹个空,吼他“救人有你那么救得吗,还调出夜翼军,万一楚文昊跟你拼个你死我活,然后再告你个造反罪名怎么办?”他将安陵王府之置于何地?
夜离歌鼻孔朝天,很是不屑“他敢!”
楚文昊确实不敢,他也忌惮着安陵王手上的三分兵力,不是迫不得已,绝不会轻易与安陵王府交恶。
宋念卿没有反驳,虎着脸走在前面,夜离歌绕过她身后,走在她身侧,脸上嬉笑凑上前“阿七是不是在担心我?”不然她为何怕宁王告他造反。
宋念卿确实在担心他,怕他受此牵连,她一手推开他的脑袋,刀子嘴豆腐心,“滚一边去,谁让你来救我了,你不来楚文昊一样不能把老娘怎么样。”
夜离歌不高兴了,瞪大杏眼,“不让爷来救你,是不是就等着南似雪救你,”嘴里哼哼着,似个赌气的孩子“爷偏来救你,就不让他救。”
宋念卿白他一眼,哼声道“没有子莲,楚文昊照样不能把我怎么样。”南似雪的出现,是她没有想到的。
就算没有南似雪和夜离歌出面,凭宋念卿的身手,楚文昊也没那么容易抓住她,大不了她打不过,就跑呗!
她一个神偷,三十六计最擅长的就是逃跑了。
退一步讲,就算是今日夜离歌没有出面,有南似雪在,楚文昊也不敢轻举妄动宋念卿,他忌惮安陵王手上的兵力,同样也忌惮南似雪手中的权势,
一个南似雪就让他知难而退,再来一个夜离歌,楚文昊心里清楚,这少年今日如何都动不得。
最后他问夜离歌和宋念卿是何关系,不过是想聪明的找个借口,放过宋念卿,同时也给自己找个台阶下。
虽说这事儿就这么过去了,但以宁王记仇的性子,肯定不会轻易就此罢了。
未时三刻,已是太阳西落之时,天际被燃成橘黄色。
宋念卿和夜离歌进了琼宇楼雅间,玲珑已经好酒好菜备上多时。
一进门,夜离歌从怀里掏出令牌扔给玲珑,不耐烦挥手催促道“赶紧的,给老头送回去,让他发现令牌不见,会把王府给掀了。”
玲珑捧着令牌心肝乱颤,撒腿就往安陵王府跑去,这令牌可是世子爷趁王爷睡觉时偷过来的,这要是被王爷发现令牌不见了,别说是把王府掀翻,就是整个南月,王爷也能掀个底朝天。
大波儿肥润的白肚皮朝天,两只肥爪放在肚皮上,眯着猫眼儿甚是惬意的霸占软塌上,嘴边的几缕毛发还沾了糕点沫,一看就是吃饱喝足的样子。
猫耳朵听见动静,利落的翻起圆滚的身子撒腿就跑,身子刚跳起来,便被人从身后一把抓住大尾巴给提溜起来。
耳边,是阴恻恻冷飕飕,拖着长音的声音“胆儿肥了啊,敢自作主张了啊。”
“喵。”还不是为了救你。
宋念卿就知道,肯定是大波儿给夜离歌报的信儿,“下次再敢擅自做作,就把你的长毛给扒了。”手上用力一甩,把大波儿呈抛物线扔到窗沿边上。
大波儿趴在窗棂上偷偷朝宋念卿挥爪“喵,”它波爷儿不计前嫌的给她通风报信,还给她搬救兵,结果被这没良心的女人好心当做驴肝肺,以后再也不跟她一块友好的“偷鸡摸狗”了。
八爷在大波儿头顶盘旋着,挥着刚长出了的花羽衣,好不幸灾乐祸“大波儿,活该。”
“扒了你的长毛,让你嘚瑟。”
“活该,活该。”
八爷可是还记得当初大波儿见色忘义,为了南相府的小美猫儿与它绝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