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便多了几分攀比之意。
四皇子用手里的帕子掩唇咳嗽了一声,面色苍白道“二皇兄为何先问我,便是依长幼尊卑,还有三皇兄未向皇曾祖母献礼,二皇兄为何先问起我来了。”
李骞从未将李亶放在眼里,一直觉得他只是依附在自己身边蝼蚁罢了,虽为皇子,但他母亲不受宠,能拿出什么像样的献礼,有什么可问的。
但是四皇子既然这般说了,他也不能就此略过,这才不甚欢心的缓缓开口“三弟,就把你准备的礼物拿出来,给大家伙儿开开眼吧。”
李亶闻言站起身,奉上自己准备的献礼。
“亶儿给皇曾祖母准备的礼物是李志柏先生亲手画的八仙贺寿图,祝皇曾祖母福如东海,寿比南山。”
李骞闻言轻笑了一声,就知道这个老三准备不出什么像样的礼物,这个李志柏虽然也算是个大家名流,但他晚年竟然名节不保染上了赌瘾,竟然把家产都输光了,为了还债,只要钱够多,他便会画上一幅,所以他的画并不难求,甚至还有些黄白之物的铜臭气息。
这样的献礼,他竟然也拿得出手,果然是寻不到什么像样的献礼了。
“三弟,太皇太后寿辰,您就送这么俗气的献礼,未免有失皇子的身份吧,恐怕在座的臣子家眷们准备的献礼都要比你的贵重。”李骞当着文武百官家眷的面,完全没有给李亶留面子。
苏翎忍不住看向李亶,只见李亶面色无常,仿佛根本没有听见李灏的嘲讽,依旧谦和道“李志柏先生晚年的画作或许沾染了些世俗的气息,但此画是他年轻鼎盛时所画,虽不说价值连城,但也颇受推崇,亶儿觉得应景,便寻来献给皇曾祖母,还望皇曾祖母别嫌弃。”
“都是一片孝心,哀家怎么会嫌弃,把画拿上来让哀家瞧瞧。”太皇太后和善开口,立刻有大太监下去将画拿上来,在太皇太后面前展开,太皇太后连连道好“这李志柏晚年虽然不像话了些,但他的画确实十分精致,画工精巧,我记得皇帝也是称赞过的,亶儿有心了。”
“皇曾祖母喜欢就好。”李亶不卑不亢,不悲不喜,并没有因为得到太皇太后的喜爱就喜形于色,这一点看来,他的心思可就比二皇子李骞要深沉多了。
这个李灏,明明是一众皇子中最高优势最大的,可惜无论哪一世,永远是一手好牌打得稀烂。
就好比此刻,见到李亶的画得到了太皇太后的夸赞,脸立刻就拉下来了,半点掩饰都没有,显然日子过得太过顺遂,也不是什么好事。
辰贵妃见三皇子的礼物竟然让太皇太后如此称赞,脸色也拉了下来。
李亶只能是我儿的陪衬,怎能让他在太皇太后面前得了脸,这根本就是在打她和骞儿的脸,她目光不善的瞪了眼李亶,转过头变脸般地笑着对太皇太后开口道“太皇太后,听说四皇子也准备了不得了的礼物,不如我们看看四皇子准备了什么吧,听皇后娘娘说还是从关外带回来的,臣妾也十分好奇呢。”
太皇太后闻言让人收起了画“哀家也好奇得很,灏儿,你准备了什么稀奇的东西,拿出来让哀家瞧瞧吧。”
四皇子起身,道了声是,举起双手拍了两下掌。
众人纷纷好奇的望着门口,只见四个侍卫小心翼翼的抬着一个偌大的架子,架子上面也用红绸盖着,看着比二皇子的紫玉珊瑚更大,不知道里面究竟是什么东西。
侍卫小心的将架子放下,四皇子并未上前,而是让侍卫扯下了红绸,众人睁大了眼,生怕少看了宝贝一眼,毕竟四皇子的生母那可是谢家出身,论财力论权势论宝贝,谢家那都是略胜辰贵妃的娘家沈家的。
红绸‘哗哗’落了地,众人瞧着那架子上的‘宝物’,顿时傻了眼。
------题外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