妹妹听不懂。这人明明状告的是何侍郎,与本宫何干,本宫为何要为他一个小小侍郎通风报信。”
辰贵妃冷笑“众所周知,何侍郎是你父亲的得意门生,更是他最得力的臂膀,你敢说这个何侍郎买卖官员收受的贿赂,没有孝敬自己的恩师和顶头上司?”
辰贵妃一心想要咬死她苏家,淑妃越是镇定“没凭没据的事情,辰贵妃姐姐可千万不可乱说,事实讲究证据,父亲为官一向清廉,臣妾相信皇上一定会秉公处理。”
皇帝面色不大好看,看状子上说这个何成敬在蕲州狐假虎威,杀人夺妻,强占良田,不仅县令不敢将他如何,连知府都要给他三分薄面,何成元不过一个小小的三品侍郎,竟然连知府都要给他面子,可见其人嚣张异常,官威耍得是极好,他这个兄长更是有过之而无不及,将狐假虎威耍到了极致,一个连功名都没有的庶民,竟然在蕲州大肆蓄奴,随意役使佃客抬轿,俨然一个土皇帝。
“都给朕闭嘴,来人,传吏部尚书苏怀远,礼部侍郎何成元。”
“嬷嬷,地上的血在这里断了。”
“找,她受了伤,一定跑不远,肯定就在这附近,千万不能让她逃出去。”
“是。”
苏翎躲在阴暗角落里,看着提着灯笼的侍卫从面前跑过,大气都不敢出。
一只冰凉的手突然从身后伸了出来,苏翎几乎是立刻警觉,反手抓住那只手的大拇指往后一扳,只听得一声惨叫“啊,小姑奶奶,我是来救你的。”
听声音有点耳熟,苏翎不确定道“谢芳踪?”
谢芳踪没想到自己好不容易找到了她,上前准备拍她的肩膀,结果这个女人直接抓住了他的右手大拇指就往后掰,差点没把他手指头给掰折了。
“是我,你快放开我。”
苏翎赶紧放手。
“嬷嬷,在这边。”已经走远了的侍卫听到动静,折返回来,望着那大石头背后,缓缓拔出了腰间的刀。
谢芳踪不紧不慢,看着她腹部的伤“是他们伤的你?”
不知道为何,苏翎对着谢芳踪,竟然说不出假话,但是她不惜自残也就是为了把事情闹大,也不能说实话,便只能不答话,谢芳踪只当她是默认,看着插在她腹部的刀,也不敢拔出来,赶紧将她打横抱起“我带你去找太医。”
“别别别,我自己走。”这伤虽然看着有些唬人,但因为是她自己插的,所以并未插到要害,除了疼,应该还死不了。
“都这样了,你这个女人还逞什么强。”谢芳踪突然发了火,苏翎一时间竟然不知道该如何反驳,想了想,方道“谢芳踪,你知道我刚才在宴会之上向皇上求的那个赏赐是何用意吗?”
谢芳踪闻言脚步一顿,但还是将她抱了起来,脸色更难看“闭嘴。”
他清楚得很,可是即便如此,听到她受了伤,他还是止不住为她挂心,看到她受了这么重的伤,他感觉自己从心到手都在颤抖,他只知道,即便她不想嫁给他,但他却想她好好活着,一直活着。
谢芳踪抱着她走出那片阴暗,拿着长刀的侍卫守在出口,月光下长刀森森,侍卫看见那黑暗之中,一华服公子抱着受伤的女子走出黑暗,侍卫常年在宫中行走,自然认出那公子是谢家二公子谢芳踪,一时间竟不敢再上前一步。
“你们拿着朝廷的俸禄,却替他人办事,若是让皇上知晓,你们焉有命在,本公子只想救人,不想知道你们效忠的是何人,不想死的,乖乖放下武器,把路让开,今天的事,本公子当做从未发生过。”谢芳踪声音里透着无边的寒意和冷。
那侍卫迟疑了一下,果然没有动。
苏翎却气得掐了谢芳踪一把,本姑娘挨了一刀,就是为了拉晋阳王府下水,你轻飘飘一句话,说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