翎眼前一亮,没想到齐国百姓里还有这般胆量,敢于抨击皇权,直言太子昏聩无德的,是条汉子,苏翎赶紧凑过去,不解地问“兄台,你与太子有何仇怨,竟然敢当街辱骂太子,不怕被太子殿下听见吗?”
那人义愤填膺,看着似乎就对太子诸多不满“莫说太子不在此处,便是他站在我刘墉面前,刘某也敢直言不讳,身为储君,无德无才,强抢民女,哪是储君所为,若齐国落在此等昏庸无能无才无德之人手里,那齐国迟早会成为别国附庸。”
强抢民女?难道太子抢了他家里的女眷?太子虽然昏庸好色,也不至于如此明目张胆的强抢民女吧,这人莫不是在胡说八道?
本着不懂就问,不耻下问的理念,苏翎虚心求教“兄台,太子殿下是什么人,想要什么样的女子没有,何至于抢?”
刘墉哼了一声,道“他是不用抢,但是他利用自己的强权,看上哪家女子便点名要,谁家敢不从,不才的未婚妻,已经下聘定了婚期,出门上香却不慎被太子瞧了去,他便派人上门,我那岳母岳母不敢违抗,自然就将女儿送了去,此等行事,岂是储君所为。”
难怪对太子这般不忿,原来是夺妻之恨。
苏翎挑了挑眉,没想到出来传个八卦,竟然还得到了一个太子殿下的八卦,她赶紧双手抱拳,十分郑重地对他行了个拱手礼“这太子殿下确实太过分,岂能如此行事,强抢他人之妻,兄台不畏强权,敢于直言,在下确实佩服,敢问兄台何方人士?”
刘墉被夸得有些飘飘然,将苏翎引为知音,那是有问必答“不才刘墉,皇都人士,家住西街巷桥头东。敢问兄台是哪里人?”
苏翎也不敢随便编地名,怕露了馅儿,便道“兄弟我是从外地来的,这不没想到这么巧,正好赶上二皇子回皇都,真是好大的阵仗啊,这么多官兵护送,好威风啊。”
刘墉一听她是外地人,便又多了几分兴致,十分乐于助人的为她解释“那可不是普通的官兵,那可是皇上身边的龙甲卫,齐国战力第一的皇帝近卫,他们亲自护送二皇子回国,说明皇上对二皇子殿下也是十分重视的,太子殿下无德,那是迟早会被废黜的,兄台你且等着,要不了多久,别说太子,秦家也会被皇帝连根拔起,看他还能嚣张几时。”
这下不光是旁边的人,就连苏翎忍住惊愕地看着他,都说这最大的仇恨莫过于挖人祖坟,杀人父母,抢人发妻,这哥们被太子抢了未婚妻,那可真是连命都不要了,苏翎本来还想跟他说说皇后和太子干的那些事,让谣言继续传得猛烈些,但是眼下这架势,不用她多说什么,这哥们一个顶十个,都不需要他再去说别的了。
她赶紧拱了拱手,去寻找别的目标“兄台高见,这二皇子已经走远了,方才没有瞧清,我去前头再瞧瞧。”
刘墉‘哎哎哎’了好几声,苏翎脚下跑得更快,他不禁纳闷,这男人看男人有什么好看的。
因为人多,进了皇城,楚白一行人虽然骑着高头大马,但也是缓缓前行,苏翎没有追多久就追上了,只是越靠近皇宫,人就越多,而且越靠近皇宫,女人越多,苏翎挤在一堆绫罗纱裙精心打扮的女子中间,差点被各式各样的香粉熏出鼻炎来。
这齐国民风比黎国略彪悍,女子并不要求只待在屋子里绣花读书,也可自由出门,所以这些女子们更是毫不避讳,更有甚者将自己的香包不停地往楚白身上扔,楚白冷着一张脸,满脸的严肃,但是这些女子却并不害怕,一个个的丢得更起劲儿,尖叫声此起彼伏,引得楚白都忍不住往人群里瞧了过来。
苏翎感觉自己吃了满嘴柠檬。
早知道就不逃了,跟着他,一起骑马进京,宣誓主权。这些小妖精,他是我的,是我的,是我的!!!
楚白只是浅浅一眼,便瞧见了站在人群中满脸醋意的她,她身量不高,虽然穿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