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它以前叫什么呢?”米辰坐在另一边的秋千架上,温温柔柔地侧头看着虞青柠。
岁月静好,爱人在侧,心向往之。
“据我所知,那时候它叫安苏镇。”虞青柠微微敛眸,“后来米朝堇与他的恋人至此定居,相伴余生。但故事的最后,传言有两个结局。”
“一个好的一个坏的?”听着虞青柠声音有些缥缈,米辰开口接到。
“嗯,好的那个,他们相伴余生,最后在一个艳阳天下躺在藤椅上双手交握着,一起离开了这个世界。”
说到这儿,虞青柠眼中闪烁着些微小的晶莹,声音也是闷闷的,情绪丝毫没有因为这个美好的结局提起分毫来。
“二宝,看样子你更相信坏的那个结局了。”看着虞青柠的模样,米辰哪儿还有什么不懂的呢。
他轻叹一声,不再言语。二宝一直都是个积极乐观的人,想事情也都是往好的方面想。如今她这个样子,想必发生坏结局的可能性比起好结局来要大的多。
“二宝,你之前的故事还没说完呢。”想了想,米辰开口到。
“嗯,你说米朝堇和他喜欢的姑娘之间发生的故事吗?”
“对,你说吧,我想听。”米辰刻意放轻的声音就是一支美好的独家演奏的乐曲,虞青柠自然是无法拒绝的。
其实米朝堇根本就不是什么蓬莱岛的仙人的弟子,他的真实身份就是一个在寒冬腊月的日子里被家人遗弃在路边小道里的婴儿,最后被一个路过的道长所救。
米朝堇从小就跟着师父在一座高山上的破道观长大,学的是道法自然,习的是君子之道。
那时候天下混乱,所幸米朝堇所在的小破道观位置偏僻,少有人来,这才免于为世俗打扰。
可身于乱世之中,没有一个人能真正幸免于难。在米朝堇十八岁生辰这一天,说要下山为他制备生辰礼物的师父,再也没有回来。
将大山翻了几遍,最后又在道观里苦等三日都不曾等回师父的米朝堇,从未直接接触过世事人常的米朝堇,下山了。
后来几番打听,米朝堇终于找到了师父的蛛丝马迹。又过了大半月,米朝堇终于在一处集市的刑场找到了几近被晒成人干的,早已没有呼吸的师父。
彼时的米朝堇一头黑发因着连日来的奔波变得枯黄毛糙,白净圣洁的面容早已被黄黑的泥土掩盖了个完整,再加上他那一身破烂补丁还露脚趾的破鞋子,竟无一人将他与那日后名扬天下的云安先生联系到一起。
“大叔,请问,这刑场上的人是犯了何事?”压下心中翻涌咆哮的悲酸,米朝堇哑着嗓子拉了个一旁卖菜的大叔问到。
大叔闻言,先是将米朝堇上下打量了一番,眼见其周身破烂,凄凄惨惨又面黄肌瘦的样子,随后他那双昏黄的双眼透出些悲愤来,声音颤抖着小心翼翼的将前些日子发生的事情娓娓道来。
“小子,这件事我只跟你说,你可千万别拿出去四处宣扬,会被杀的,你瞧见被挂在最边上的那个人没有?”
米朝堇顺着大叔的手指方向望过去,随即瞳孔微缩,他沉沉应道“看到了。”那就是他找寻许久的消失不见的师父。
“唉,那位道人就是枉死的。”
“放心吧,大叔,我保证不会的。”米朝堇缩在破衣襟下的双手握紧成拳,被泥土覆盖的面上看不出分毫别样情绪来。
“唉,这事儿说起来,还是太惨了。”大叔摇摇头,深深叹了口气,回忆起那日惨绝人寰的事。
“那日正好是此地的地头蛇贾府少年出来寻欢作乐强抢名女的日子,他当时看上了一名出来为夫君买药的新婚妇人。”
顿了顿,大叔压低声音,继续道“这本就是有违人伦之事,那新妇抵死不从,这贾家禽兽竟然就准备让他的那些狗腿子拉上帷幔当做遮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