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已至此,曾经所有的心机算计到如今,都可以当做笑谈,轻松的说出来。
虞青柠听的瞪圆了眼睛,拳头捏的咯咯作响。原来这个人从那么早就开始欺骗她了,偏生自己那时候就像是个没脑子的,被人耍的团团转却毫不知情。
“我做这一切不是因为把你当成傻子,而是因为在我心里,你是一个很重要的人,是一个我忍不住想要千方百计靠近的人。”
“那你现在要带我去哪儿?”听罢顾墨的解释,虞青柠觉得自己心里好受了那么一丁点。看着他又往楼楼上抬脚的步伐,她出口疑惑到。
只听得那宛如空谷青竹的声音缓缓回道“我带你去,面对你心里的阴影。”
听到顾墨的话,虞青柠忽然间就想起了记忆中那个有天窗的,还戴着铁锁链的房间。
她只觉得自己的脑子突然间就像是要炸开一样,千万根细针密密麻麻地扎在身上,那种疼痛感怎么也甩不掉。
原本走在前面领路的顾墨,突然间感觉后面的人没了动静,他顿住脚步转过身来,看到的就是面色突然之间变得煞白,光洁的额头上冒着细密的汗珠,死死咬住自己嘴唇,不肯发出一丝痛呼的虞青柠。
“虞青柠,你怎么了?”见状,顾墨立马上前两步想要扶住身子有些颤颤巍巍的她。
不料虞青柠摆摆手,在刹那间挥开了了顾墨伸过来的手,她手下用力握紧成拳头,细白的手指死死抵住手心,攥出深深的印记来。
虞青柠慢慢抬起头来对上顾墨那张看不出神情来的脸,唇边裂开一个堪称为哭的笑,她轻声说道“我没事儿,走吧。”
她知道有些事情,虽然满是恐惧,但一定要靠自己的本事去克服它。也许有人会说,反正,你这一生,只要不去想它不去看它,再也不去接触它,不就好了吗?
可是对她而言,这种恐惧若是不去克服它,那它就会终身伴随她,一直到她死的那天才会结束。试问又有谁会愿意,被这样的恐惧无端缠住呢?
反正虞青柠知道,自己是不愿意的。
既然自己本来就不是一个懦弱的人,那当这个克服恐惧的机会摆在自己面前的时候,她自然是不会拒绝的。即使这个机会,是对她造成这种恐惧的人带来的。
如今的虞青柠是多活了一世的虞青柠,她的所思所想所感,相较于此前都有了很大的不同。若是从前的她,也许会不米一切的,想要疯狂报复顾墨,只想通过自己的努力让他早日入土为安,甚至让他连土都入不了。
可是现在,她还是变成了当初自己口中说的那种瞻前米后思虑良多的人。也许是因为,知道自己命不久矣,很多事情倒是也想通了来。
不过可别以为她成了那种圣母白莲花,可以大度到原谅所有事情。欠她的,她自然会找回来,只是时机未到而已。
眼见着虞青柠下意识的就挥开了自己的手,顾墨的手指有过一瞬间的收紧,不过最后都归于正常。
听到她的话,他扫了眼她扶在楼梯上泛白的手指,随即转过身的点点头应到,“好,走吧。”
话虽如此说,但顾墨还是下意识的放慢了脚步,以便照顾身后如今身娇体弱却依然倔强的女人。
也不知走了多久,左拐右拐,只见顾墨打开了一道与墙壁几乎融为一体的门,然后他转过身来对她出声道“就是这里了,进来吧。”
进门之前,虞青柠抬眼将四处都打量了一番。在之后,不得不感叹顾墨这个人恐怖缜密的心思。他们一起住在这个房子里,同床共枕这么多年,她居然对这个门一无所知。
仅仅如此,眼前这个男人的手段便可见一斑。
反正如今两人已经撕破了脸,也没什么需要隐藏的了,有什么问什么是最好的。
这时候,她脑子里的疼痛也慢慢降了下去,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