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就当我做善事,没救也就是他的命了。”
本来朝歌是好心,但苏白白也是喝开心了,开口一时没过脑子,抿了一口酒,幽幽来了一句——
“我可没这么大本事……”
“嗯?”
朝歌抬头,嘴边还有没咬断的面。
惊觉自己说漏了,苏白白赶紧圆,“我的意思是,毕竟是大将军府的世子,这么多年肯定访遍名医了,这么多大夫都治不好,我肯定也不行。”
“倒是难得见你谦虚。”
朝歌没有多想。
苏白白移开心虚的眼睛,不敢去看带着面具的人。
“还吃吗?”
墨千玦开口,并无任何异样。
朝歌摇摇头,喝完碗里最后一口鸡汤,随手拿来擦嘴擦手的,是上好的丝绢。
“啊,舒服——”
吃饱喝足地朝歌感叹了一句,端起酒杯,美美地喝了一口酒。
余谷和小桃带着两个厨房的下人,收走了桌上的空盘空碟,重新端上了茶点,美酒。
“啧啧啧,这大将军府确实不行啊,堂堂管家,居然还要干下人的活?”
温孤于阳喝得有点多了,没注意余谷还没走远,朝歌看到余谷端着碗筷离开的背影明显顿了一下。
“臭丫头,就照你这吃法,可别把人家吃空了。”
“温孤少主多虑了,怎么说也是大将军府邸,吃的喝的,绝不可能委屈了当家主母。”
阿灭开口。
温孤于阳看都没看阿灭一眼,就像没听到他说话一样,偏着头看着朝歌,“臭丫头,你嫁进我们温孤家来,四国美味,山珍海味,我保证天天让你吃到下不来床!”
这话一说出来,其他人都愣住了。
“我说温孤少爷,这么多年你爹不让你出来,是不是因为知道你脑子有问题,怕你出来闯祸?”
苏白白一脸认真地开口,虽然之前没怎么听说过温孤家少主的事,今天也是第一次见,但就这一顿酒的功夫,苏白白真的深深怀疑,这小兄弟脑子是缺根经的。
“你脑子才有问题!”
温孤于阳瞪着眼骂回去,转头舔着笑继续跟朝歌套近乎,“臭丫头,真没跟你开玩笑,且不说你这是假成亲,就算是真的,我们温孤家也没这么多规矩,少主夫人的位置我给你留着!”
墨千玦端着酒杯,里面的酒水已经被苏白白悄悄换成了茶水,他现在的身体沾到酒估计又得去阎王殿走一圈了。
“温孤少主倒是自信得很……”
墨千玦开口,声音不大,但是语调沉稳,语速适中,有种莫名的气场。
“你谁啊?”
温孤于阳早就想问了,“大家都一桌喝酒了,你带着个面具算怎么回事?长得丑见不得人,还是做了什么坏事不能暴露身份?”
墨千玦神色没有丝毫变化,好像这话说得就不是他自己一样。
倒是阿灭,在旁边吓得连大气儿都不敢出一声。
这位少主还真是不知者无畏,胆子贼肥!
“与其担心别人,温孤少主还是多操心操心自己吧。”
墨千玦话只说了一半。
“你什么意思?”
墨千玦笑而不语。
朝歌端着酒杯,悠悠地晃了晃,“他的意思是,你虽是温孤家少主,但手上毫无实权,连自己想去哪儿不想去哪儿都决定不了,随时有被逮回去的危险,就不要在这大言不惭地吹牛了。”
朝歌说完,墨千玦也接上了——
“除了西莫的山庄外,温孤家在四国有九个别院,你爹温孤鸿远掌管山庄和其中六个,另外三个由温孤家养子,也就是你的弟弟负责,你除了不愁吃喝,在温孤家连句话都插不上嘴,就连少主之位都不一定坐得稳,凭什么敢说能决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