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晨随着环儿进入房间,走几步,穿过屏风,看见抚琴而坐的封宜奴,今天穿的是淡蓝色的直领对襟窄袖褙子,给人一种淡淡的优雅感觉,修饰着身体完美的线条。
封宜奴起身盈盈一礼,道“宜奴见过公子。”
江晨回了一礼,微微一笑,道“几日不见,封娘子怎的客气起来了。”
“公子请坐。”封宜奴坐下,有点不好意思,低下头去看古琴,耳中听着窗外的蝉鸣,心中仍在想方才那一桩事。
过了一会,江晨开口道“今日前来,是有一事要与封娘子商量。”
封宜奴抬起头来,道“公子请说。”
江晨说道“距离我们花满楼重新开业,已无多少时日,我想封娘子在那日唱一曲。”
封宜奴断然不会拒绝,道“这是宜奴该做之事,仅凭公子吩咐。”
环儿在一旁听得兴致盎然,忍不住插口道“江公子,可是要让姐姐唱思梦姐姐她们在唱的那一首曲子吗?”
江晨摇头,道“那首歌是思梦她们要唱的,我另外有一首曲子给封娘子唱。”
环儿好奇道“江公子,是什么曲子?”
“叫《红尘来去一场梦》,是一种新类型的曲子。”说着,把词递给封宜奴,江晨也没多作解释。
词共三十二句,其中多为重复,封宜奴默念两遍,看不出是以哪一个词牌填的词,格律、字数、平仄、押韵也都很奇怪,字数更是超过了两百字,要知道这个字数的长调很少。
自问知道不少词牌的她,终是败下阵来,只道“公子,这词好生奇怪。”
江晨微笑着道“还记得那晚我让你跟唐穆清说的那一番话吗?这便是打破陈规所作的新曲。”
宋词多以抒情为主,词的内容非常含蓄,而且还押韵,后世的歌词讲究一个通俗易懂,对情感的表达是直露大胆的,两者有着很大的区别。
封宜奴问道“若是没有词牌,该如何去唱?”
此话说完才觉不对,先前环儿唱的《水调歌头·明月几时有》,就是江晨赋的新曲,现在这首词,怎会没有新曲呢?
她不好意思的望着江晨,又不便再问什么,当然也不好自问自答。
江晨又道“如何唱,我接下来会教封娘子,但还要用到一种新乐器,希望封娘子能移步我的房间。”
封宜奴点点头。
环儿一听,不仅是新词、新曲,还有新乐器,好奇心一下子被点燃了,怯怯地问道“江公子,我也能一起去吗?”
江晨笑道“当然,但在花满楼重新开业之前,一定要保密。”
环儿如同一个做错了事的孩子,脸和脖颈全红了,手捏着衣角,道“我知道了。”
江晨倒也不是怪她,但这些杀手锏,不能提前泄露出去。
而封宜奴上前轻轻握住了环儿的手,对她一笑,小声安慰道“没事的。”
来到江晨的房间,封宜奴和环儿并未看到什么乐器,其实应该说,是她们认为的乐器。
江晨指着桌子边上的物件道“这就是我说的新乐器,叫做‘钢琴’。”
封宜奴和环儿目中充满着惊疑,这个奇怪的盒子?柜子?箱子?在她们进房间时就看到了,但都没想到会是一个乐器。
封宜奴问道“公子,请恕宜奴孤陋寡闻,这钢琴是什么琴?”
江晨这下犯难了,该如何解释呢?突然灵机一动,道“钢琴是一种键盘乐器,由88个琴键和金属弦音板组成……”
他在讲解的同时,打开了虚拟显示屏,给封宜奴兑换了钢琴熟练度和钢琴领悟性的属性buff,而且直接把现有的娱乐点全用了。
封宜奴听着听着,感觉与这个叫做钢琴的乐器产生了奇妙的联系,手指轻轻在钢琴的琴键上按压,从左到右,又从右到左,如此反复